可看見明扶光那個窩囊的樣子,卻根本抬不起手。
太惡心了。
他根本不配。
反正她能做的都已經(jīng)做了,剩下的怎么選擇,就要看明家是不是爛泥扶不上墻。
次日上午,明家一家人請假,送兩口子上了去公社的牛車。
來的時候,兩只滿滿登登的皮箱,還有一個大口袋。
等離開的時候就都空了。
最舍不得倆人的就是南照,眼里淚花就沒下去過。
而最高興的莫過于明扶光,等消停下去,晚上就再次去敲左彤窗戶,重新把圍巾遞給了她。
“彤彤,你別生氣,我也沒想到那倆人事這么多,竟然還會管咱倆?!?/p>
左彤看著手里的圍巾,冷哼一聲,一把扔到明扶光臉上,扭頭就走。
她可是大隊長的女兒,想要什么樣的好小伙子沒有,沒必要一直在同一根繩上吊死。
更何況這根繩子家里人還不聽話。
真是白瞎了她這么長時間的照顧。
左彤咬牙切齒,現(xiàn)在她臉還疼呢。
從小到大就連爸媽都沒打過自己,明家這群不識好歹的,都給她等著!
左彤越想越生氣,翻窗回了屋子,就惡狠狠的用舊報紙把后窗封死。
以后再也不見明扶光這個賤人!
他也給她等著!
小兩口坐上車的時候,都已經(jīng)半下午了,買的還是一樣的臥鋪。
明熹上了車就閉上眼,她剛吃完飯,有點暈碳。
只不過手剛放下,就摸到口袋里有點硬的一張紙。
“咦?”
“這是什么?”
明熹坐直了身子:“是封信?”
倆人打開,是南照寫的。
感謝她給她撐了這些天的腰,而且還給她郵了拿了那么多錢和東西,她現(xiàn)在手頭啥也沒有,不知道應(yīng)該怎么感激兩個人。
后面還寫了一張借條,里面詳細(xì)記錄了,自從搬家那一刻,一直到現(xiàn)在的錢。
加起來多多少少也快一百了。
而且那賣皮毛的錢,居然也算到了明熹頭上。
明熹想了想,將信和紙條都妥帖的塞回信封里面,揣到口袋里。
她不求回報,但既然嫂子有這份心,不收下的話,以后肯定不會再收她的關(guān)心與好處。
南照這個人,就是太善良軟弱。
她到家之后第一件事,就是重新寫了封信,意思是自己都知道了,讓南照安心過日子,還教給她不少管這仨人的辦法。
云城的天氣,終歸比那邊暖的要快一點。
倆人出去了一個多星期,回來的時候,這邊的黃連翹都已經(jīng)開花了。
明熹肚子也顯懷了點。
不過好在有靈泉水的功勞,所以并不像其他孕婦似的乏累犯困,仍然精神抖擻,上完課再上班。
這天放假,她剛準(zhǔn)備在家里睡個懶覺,就聽見隔壁寧陽家一陣接著一陣的放炮。
明熹被轟的睡不著,捂著耳朵坐直了身子:“他家這是有啥好事,非要在大中午的放炮?!?/p>
軍區(qū)不是都禁爆竹了嗎?
誰給寧陽的膽子?
戚煜翻書呢,想起來這事兒,忍不住笑了一聲:“確實是有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