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時后,手機響了,是顧澤約我去談事情。
到咖啡館時,顧澤旁邊一如既往坐著阮嬌,二人的唇似乎腫了。
我以為離婚的事得費一番口舌,沒想到顧澤張嘴便是:
“我同意離婚,但我有個條件?!?/p>
“我斷絕和東東那個廢物的父子關系,并且過繼樂樂當我兒子?!?/p>
我瞳孔猛的一縮。
“畢竟我不能有個——”
“不能有個太監(jiān)兒子傳出去也不好聽啊”
說到“太監(jiān)兒子”時,阮嬌沒忍住笑出聲來,顧澤一開始也在憋笑,聽到阮嬌的笑聲也憋不住了:
“哈哈哈不好意思,但是太好笑了,東東竟然成了太監(jiān),我都不敢想他怎么上廁所哈哈哈”
注意到我陰沉的臉色,顧澤趕緊輕咳兩聲:
“只要你和東東簽了斷親書,我就同意離婚!”
怕我不同意,顧澤還遞給我一樣東西。
透明塑料袋里,那根東西已經隱隱生了蟲子。
明明他是醫(yī)生,最懂無菌原則
“你現(xiàn)在可以去醫(yī)院,沒準運氣好還能接上?!?/p>
我死死咬住牙。
這就是東東最尊敬,最愛的爸爸!
哪怕顧澤一次次冤枉他,哪怕一次次幫著外人欺負他他依舊愛著爸爸啊
我眼眶氣得發(fā)紅,利索簽了斷親書。
樂樂已經廢了。
我倒要看看,沒了東東,弱精癥的顧澤還能不能運氣好再生一個孩子!
希望到時候,顧澤不會哭著求我讓東東認祖歸宗。
我在接過東西時,沒想到阮嬌眼疾手快,一把將東西扔在窗外。
被路過的野狗三兩口吃完了。
阮嬌靠近我低聲道:
“你以為我會給你接回去的機會嗎?別做夢了!”
我緩緩看向她,沒有她想象中的歇斯底里,反而眼底盡是憐憫。
我越來越好奇阮嬌知道真相后的反應了。
3。
臨走時,我挑眉看向阮嬌:
“今晚有時間去醫(yī)院看看你的兒子吧!”
但阮嬌以為我在跟顧澤說話,她生怕顧澤見東東后,心軟撕了斷親書。
把手緩緩劃向顧澤大腿內側:
“你真的要去醫(yī)院嗎可人家今晚想好好感謝你”
顧澤激動極了,眼神沉迷:
“我才不去看那個廢物!”
“今晚真的可以嗎?”
我看著興奮的顧澤,有點恍惚。
明明當初他也曾在滿天大雪中滿眼期待地求婚,發(fā)誓我是他此生唯愛。
明明他為了給我好的生活,一邊在醫(yī)院工作,一邊創(chuàng)業(yè),忙的幾次進了醫(yī)院。
到了晚上,手機叮咚響起來。
阮嬌發(fā)來一張又一張照片。
在浴室,在沙發(fā),在陽臺上
在我們的家里,每一處都遍布著他們的痕跡。
與此同時,顧澤的微博小號發(fā)了一條微博。
是兩只手曖昧的握在一起。
配文:
“多年心愿,一朝達成,沒想到兒子變太監(jiān)還有這種好處!ps真恨兒子沒早點絕育?!?/p>
我氣的牙根癢癢。
截圖,當做以后的證據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