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枝的聲音悠悠傳來:“下次可不要再走錯了,不然我半夜受驚容易失手傷人?!?/p>
歐漠深深看了她一眼,一言不發(fā)。
爬床失敗讓他自尊受挫,同時又郁悶于自己真是賤,居然上趕著來找打,心里居然沒有很生氣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變態(tài)了。
身彎腰去撿地上的外套,還沒起身,一股巨力從身前襲來,歐漠下意識急速后退避開這一腳,但他還是被逼退至了門邊。
他眼中厲色一閃而過,咬牙道:“陶枝!我都認錯了!”
陶枝手指繞著一縷頭發(fā)轉了轉,歪著頭笑道:“哎呀,失誤,和歐總你走錯房間的失誤一樣,不是故意的”
歐漠咬牙,卻終是沒有說什么,氣憤的轉身壓下門把手要出門。
“等等。”
在他要踏出門的那一刻,陶枝的聲音傳來。
幾乎是同時,歐漠背對著陶枝的臉上閃過冷笑和勢在必得,只不過那笑容一晃而逝,心中也升起隱秘的期待,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,只是握著門把手的手指微微用力,喉結上下滑動,咽下了兩口因為莫名緊張而分泌的唾液。
終于不裝了嗎?
“怎么?想讓我留下?我”他開口聲音異常沙啞,卻又透著一股低沉的性感。
然而陶枝卻沒察覺哪里有什么性感的,她只覺得歐漠這人腦子有大病。
“呵,我看你是還沒挨夠打,想讓我留下你?我嫌臟,你別做夢了,我是想告訴你,嚴格意義上來說,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過兩天我就會搬離這里,你少耍那些手段。”
聽到陶枝這樣說,歐漠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變得十分沉重,就連怒氣也隨之涌了上來。
他驟然回身,目光帶著壓迫望向陶枝,開口卻是諷刺:“我耍手段?我臟?陶枝,你是不是忘了以前是誰千方百計要爬上我的床的?”
“你開口閉口嫌我臟,我倒是想問問你,我哪里臟?平白無故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我,我可是有權告你造謠誹謗的。”
陶枝聞言卻上下打量他,那目光輕佻且?guī)е恍肌?/p>
“告我?你去告啊,你和你的小鳥嘴都親爛了我還不能嫌臟了?”
“哦,說不一定不止是親嘴?!?/p>
這么說著陶枝打了個寒戰(zhàn),立馬走到一旁拿起一瓶酒精噴霧就開始噴。
“臟死了臟死了?!?/p>
歐漠直接黑了臉,那紅印在他難看的臉色下越發(fā)明顯,他咬牙切齒道:“誰跟你說我和裊裊親什么嘴的?她是我妹妹,我們怎么可能”
“我親眼看見的啊,哦,還是你的小鳥發(fā)給我的呢?!?/p>
歐漠聞言下意識就否認,他和歐裊壓根就沒有親過,歐裊哪來的照片發(fā)給她?
“又在胡說八道,我說了,我沒有”
正想反駁,突然感覺頭皮一痛,陶枝伸手揪住他的頭發(fā)將他的頭往下壓,同時一張照片直直懟在了他眼前,歐漠頓時閉嘴瞪大了眼睛。
顧不得頭上的疼痛,他一把奪過手機查看那張照片,然而不管他怎么看來看去,上邊的人確確實實是他和歐裊,就連背景都是在老宅他的床上。
“這這怎么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