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鈴鐺外出了。
外出的時(shí)候刻意畫了淡妝。
女為悅己者容,這點(diǎn)道理我還是懂的。
“一一,我”周航提唇,房門被推開。
來人是曲逸塵,身后跟著唯唯諾諾的鈴鐺。
我合上手機(jī),唇角微揚(yáng),聲音因?yàn)榈嗡催M(jìn),有些沙?。骸扳忚K,曲律師來你怎么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”
鈴鐺縮了縮脖子,沒有答話。
主子在了,狗是比較聽話。
我挑唇笑笑,沒揭穿。
“周先生,我有事跟白律師談,麻煩您出去下?!鼻輭m淡漠開口。
不像詢問,倒像通知。
周航早就被我授意,朝我掃了一眼,起身離開。
“鈴鐺,去把飯拿過來!”曲逸塵眸光深邃,辨別不出情緒。
鈴鐺轉(zhuǎn)身走向客廳,回來時(shí),手里拎著一碗米粥,一碟小菜,兩個(gè)奶香饅頭。
曲逸塵始終沒跟我說話,只是解開飯盒,拿著勺子不停攪拌,吹涼。
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,許久不見,怎么好像老了幾分?
不是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?
怎么到他這,顯得這么名不符實(shí)。
曲逸塵舀了一勺米粥遞到我唇邊,見我不張嘴,目光略沉:“說愛的是你,說不愛的是你,說相依相伴的是你,說就此劃為仇人的是你,說不管秦昊的是你,最后把他葬在陸苒身邊的還是你”
曲逸塵手里的勺子輕顫,一滴米湯灑落在我臉上。
“所有事情都被你說絕了,做絕了,最后受委屈的反倒成了你?”曲逸塵苦笑,拇指拂過我臉頰的湯水。
我抬眼看他,張張嘴,將米湯喝了進(jìn)去。
這家早餐店是a市出了名的‘李記’。
我對(duì)他們家的奶香饅頭向來情有獨(dú)鐘。
曲逸塵撕了饅頭一角遞到我嘴前。
我輕啟薄唇,舌尖順勢(shì)在他指腹打了個(gè)圈。
一頓早飯。
我肆意引、誘。
他坐懷不亂。
飯后,曲逸塵取出紙巾擦了擦我的嘴角,提唇:“下周三我跟溫婉結(jié)婚,你如果有時(shí)間的話就過來吧?!?/p>
他這句話說的淡然。
淡然到就如同他只是在跟我談?wù)摻裉斓脑绮汀?/p>
我單手撐著床榻起身。
垂眸抬眼間,眼底已經(jīng)蓄滿淚水。
“一一!”曲逸塵喚我的名字。
疼惜,無奈,齊頭并進(jìn)。
我頭發(fā)蓬亂,有些糟蹋,哽咽數(shù)次才將嘴里含糊的話說清:“你這次來,是跟我作別嗎?”
“以后就是再任性都得吃飯,身體是自己的,餓壞了,沒人心疼!”曲逸塵閉口不應(yīng)我的話,換了話題。
我淚水潺潺:“曲逸塵,你現(xiàn)在的意思是,我們連仇人都沒得做?”
一個(gè)人若想跟你徹底斷了關(guān)系,就會(huì)想方設(shè)法斷了你所有念想,哪怕是你們之間絲毫的癡纏。
曲逸塵是這種人,我再了解不過。
“趙歡的官司,你穩(wěn)贏不輸,洗白之后,不要再接負(fù)面官司,a市不比芬蘭,一個(gè)臭名昭著的律師很難存活?!鼻輭m伸手捋起我額間的碎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