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通房侍妾?
不由得蹙緊眉頭,宴明瑯原本以為裴霽身上的慢性毒乃是因?yàn)楹笳瑺?zhēng)斗,所以才經(jīng)年累月,可如今既然不是侍妾姨娘所為,那還有誰敢給世子下毒?
“你說世子中了慢性毒——”
宴知秋遲疑著開口,她想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,可是宴明瑯三兩句就把她糊弄過去了,她也很快把這件事拋諸腦后。
經(jīng)過上次白鹿書院一事,宴明瑯也不想再將昭昭送去大型學(xué)堂。
一間學(xué)堂里若是只有攀比,那么不待也罷。
只是如今京城中的大儒要么是名不副實(shí)、要么是出去開了私塾,一時(shí)間,倒還真的找不到一位好的西席。
宴知秋得知她的想法,啼笑皆非,“京城中的好夫子都被達(dá)官顯貴請(qǐng)過去了,哪里還有你撿漏的份?再說了,白鹿書院雖然諸多弊端,可里面的夫子的確是久負(fù)盛名的大儒,哪有舍本逐末的?”
“昭昭不需考取功名,只需要明事理、知善惡就好?!?/p>
望著乖巧地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昭昭,她鄭重地道:“久居鮑魚之肆,不聞其臭。那里都是達(dá)官顯貴的孩子,攀比成風(fēng),若是讓昭昭染上了這樣的毛病,以后想要糾正就難了?!?/p>
宴知秋原本覺得大可不必,可后面想想又覺得女兒說的話有道理。
“只是要請(qǐng)夫子,少不得得多方尋覓了?!?/p>
輕輕嘆了口氣,宴知秋自然知道尋覓夫子的難處,要德才兼?zhèn)?,又得是自家能?qǐng)得動(dòng)的,她按住自己的額頭,有些犯難,“這一時(shí)半會(huì)兒也不知該從何處尋覓。”
“前不久三王妃給了我一封請(qǐng)?zhí)??!?/p>
淡淡一笑,宴明瑯變戲法一般地從袖中拿出了這封請(qǐng)柬,“我們想找好的夫子自然很難,不過,三王府掌握的信息自然比我們要多,我倒不如去赴一赴這鴻門宴,看看鄭婉儀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?!?/p>
“你——”
宴知秋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輕聲道:“你多加小心?!?/p>
宴昭昭見祖母和娘親都在為自己擔(dān)心,他忍不住開口:“娘親不能教我嗎?”
“娘親可以教你的只有醫(yī)術(shù),可是為人處世還是要你自己去悟?!?/p>
宴明瑯認(rèn)真地望著他,眼中含著無限期許。
昭昭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娘親不能親自教自己,但迎著娘親的眼神還是重重點(diǎn)頭,“我知道了娘親。”
帶著宴昭昭來到三王府赴宴,原本以為鄭婉儀不過是借著王府的宴會(huì)來與自己修補(bǔ)關(guān)系,可是瞧著今日寥落的門庭,只有幾輛馬車停在門口,瞧著馬車上的家徽,也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門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