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的轉(zhuǎn)折點,都發(fā)生在那一夜,那夜冷的有些刺骨的晚上。那晚,他睡在元蕊霜那兒,卻意外的瞧見了那個站在寢宮外的身影,不需要看清楚她的臉,相識十余年,足以讓他憑借一個側(cè)影就認(rèn)出她。秦麥心的出現(xiàn),讓司馬凌昊莫名的欣喜,她已有好久不曾到這兒來,好久不曾來找過他。“皇上?!痹锼樦抉R凌昊的視線,也看到了站在寢宮外的人,她并非蠢鈍之人,司馬凌昊對秦麥心的在乎,或許司馬凌昊自己沒發(fā)現(xiàn),但她全都看在眼里。這個男人是她的,皇后之位也是她的,沒有人可以和她搶,更別說是一個鄉(xiāng)下來的野種!司馬凌昊看了元蕊霜一眼,突然邪魅的揚(yáng)了揚(yáng)嘴角,將元蕊霜壓在身下,故意將糾纏呻口今的聲音弄得足以讓外面的人聽到。他想看秦麥心的反應(yīng),他喜歡看秦麥心的反應(yīng)。許是持續(xù)了半盞茶的時間,元蕊霜叫喚的聲音越來越大,厚重的房門在此時被推了開來,而司馬凌昊也停下了動作。房內(nèi)燭光閃爍,空氣中散發(fā)著揮之不去的氣息,冷風(fēng)吹起床幔,司馬凌昊望向秦麥心所在的方向,當(dāng)他捕捉到秦麥心眼中最后的一點兒痛苦時,嘴角揚(yáng)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“朕的皇后,不知你深夜來此,有何要事?”司馬凌昊許是心情愉快,剛經(jīng)過運動的聲音中,帶著一絲勾人心魄的慵懶?!盎噬希兼辛松碓?。”秦麥心平淡的一句話,在寂涼的夜空中想起,卻猶如大地轟雷,炸斷了司馬凌昊的最后一絲理智,他甚至忘了,登基前,他碰過她,滿腦子都是景溯庭和秦麥心在床上糾纏的身影。事情是如何發(fā)生的,司馬凌昊已經(jīng)記不太清楚,他只記得她給了元蕊霜一把匕首,坐在床上看著元蕊霜一刀又一刀的捅進(jìn)秦麥心的小腹,捅死她肚子里的那個野種?!盀?,什么?”她居然還問他為什么,他終于忍不住,從榻上跨了來下,眼底是徹骨的恨意和冷笑。他走到了她面前,伸手,勾起了她的下顎,湊到她的耳邊冰冷的吐出了那個讓他最厭惡的名字——“景溯庭!”這兩個月對他再無發(fā)育的秦麥心,在聽到這個名字后,已經(jīng)毫無光彩的眸子,竟然驟然收縮了起來,身子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。秦麥心的這些表現(xiàn),無一不證明著司馬凌昊的猜測,他突然好恨,恨景溯庭陰魂不散,恨秦麥心居然懷了景溯庭的野種,他突然奪過元蕊霜手中的匕首,朝著秦麥心的肚子就狠狠的捅了進(jìn)去?!澳氵@肚子里的野種,是他的吧?!彼抉R凌昊突然想將一切都說出來,哪怕是讓秦麥心后悔,讓秦麥心恨他都好,只要她對他還有感覺。他說出了當(dāng)年秦青柯死亡的真相,說出了景溯庭已死的事實,當(dāng)看到秦麥心原本已經(jīng)猶如一潭死水的眸子,陡然睜大,死死的盯著自己,滿是難以置信時,司馬凌昊笑了,丟下手中的匕首,接過元蕊霜遞過來的絲巾擦了擦手,故意湊到元蕊霜的耳邊曖昧道,“愛妃,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。擇日,你便是朕的皇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