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山里砍了一天的樹,林夏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木屋。
濃霧還在,濕冷的空氣往骨頭縫里鉆。
此時雖然時令也才剛入秋沒多久,但山里卻有了冬天的那一份冷。
看來老狼真是老了,竟然那么早就能感知到這天氣的變化,早早就要被子。
“媽的,鬼天氣?!?/p>
林夏罵罵咧咧地走到院子前,剛想推門進屋,卻突然頓住了腳步。
他看到院子里的泥地上,突兀地躺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。
林夏愣了一下,走過去蹲下身子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竟然是烏鴉。
它渾身濕漉漉的,羽毛亂七八糟地粘在身上,雙眼緊閉,要不是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,林夏都以為它已經(jīng)死透了。
“我草?”林夏把它撿了起來,“這家伙怎么回事?”
他推開木屋的門,一股熱浪夾雜著熊出沒的bg撲面而來。
視線穿過臥室門,老狼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(fā)上,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,嘴里還叼著半根辣條。
看到林夏進來,老狼連忙慌忙地把辣條吞進嘴里,然后狗腿把剛拆的辣條往身后一藏。
“你回來了?”老狼頭也不回,“飯呢?老子快餓”
“密碼的?!绷窒臒o語,這狗東西還跟自己說零食吃完了,合著是被它藏起來了。
不過林夏現(xiàn)在很累,懶得跟老狼計較。
他把昏迷的烏鴉放在桌子上,“過來看看這家伙,是不是快不行了?!?/p>
老狼愣了一下,一個大跳下了沙發(fā),邁著狗腿湊了過來。
它用鼻子嗅了嗅烏鴉,狼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疑惑。
“什么情況?被熊霸天打了?”
“不知道,在院子里看到的,就躺在地上昏迷了?!?/p>
兩人正說著,桌上的烏鴉突然猛地驚醒了過來,毛發(fā)炸開。
“呱——?。?!”
它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,瘋狂地在屋子里撲騰起來,一頭撞在墻上,又掉在地上,羽毛和灰塵齊飛。
“冷靜點!”林夏一把將它按住,“是我們?!?/p>
烏鴉在他手中瘋狂掙扎,當看清是林夏和老狼后,才終于漸漸冷靜下來,但那雙紅色的眼睛里,依舊充滿了無以復加的恐懼。
“呱!呱呱!嘎嘎嘎!”
烏鴉焦急地叫著,一只翅膀還拼命指著東邊的方向。
“媽的,老子聽不懂鳥語。”老狼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。
“它指著東邊?!绷窒陌櫰鹈碱^,聯(lián)想到熊霸天前幾天說要去東山基地找的分辨黑心黑梨花的辦法。
“熊霸天在東山基地出事了?”
“呱!”烏鴉聽到東山基地,叫得更凄厲了。
老狼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,它和林夏對視了一眼。
“行了,烏鴉,你先別叫。”老狼清了清嗓子。
“我問你幾個問題,如果是,你就呱一聲,如果不是,你就呱兩聲,聽懂了沒?”
烏鴉立刻安靜下來,用力點了點頭。
“呱!”
“熊霸天是不是在東山基地出事了?”老狼問道。
“呱!”
“它是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?”
“呱!呱!”烏鴉拼命搖頭。
“那就是還沒死?!绷窒乃闪丝跉?,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松這口氣。
老狼繼續(xù)問:“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?連熊霸天都解決不了的?”
“呱!”烏鴉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起來。
“它現(xiàn)在被困住了,想讓我們?nèi)ゾ人??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