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巫,你知道為什么一連幾日,我日日去水云間嗎?”葉輕云抬起頭,半瞇著眼睛。
杜鵑和阿巫則是并排走著,跟在葉輕云后面。
阿巫搖了搖頭,他哪里會知道呢。
“其實,我還有個嫡親弟弟,如你一般,濃眉大眼的,待我極好。”葉輕云嘆息一聲,眼中帶著些許的嘆息,說的很是真切,“可是后來他卻溺水而亡了,自此,我母親便一病不起,去年也撒手人寰了?!?/p>
“啊想不到小姐您也是個可憐人?!卑⑽子行┏泽@。
對于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的阿巫來說,他覺得有錢人的日子是快樂的,不愁吃不飽,穿不暖。
忘了有錢人也有生老病死,愛恨別離。
葉輕云抽泣一聲,停下腳步,眼睛里閃著淚花,望著阿巫,開始打感情牌:“阿巫,你真的同我弟弟很像?!?/p>
一像嘴笨的阿巫,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畢竟身份懸殊,也怕說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。
氣氛剛剛烘托到這,就被打斷了。
“行了,不說這種喪氣的話了,你們在這等著,我進去試試衣裳?!比~輕云用帕子擦了擦微微潤濕的眼角。
留下杜鵑和阿巫在包廂里。
前腳葉輕云離開,后腳杜鵑就一個站不穩(wěn),往阿巫身上倒去。
柔弱玉骨的身子,跌進了阿巫懷里,連聲音都是故作的嬌媚。
身上散發(fā)著若有若無的香味,像一把大手一樣,撩撥著阿巫這個純情的小伙子。
阿巫大腦一片空白,慌了神,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,“我并非是有意要碰到姑娘的,實在是”
“阿巫哥,你別這樣說,若不是你扶著我,我定然崴了腳?!倍霹N眼含春水,欲迎還羞的看著阿巫。
倆人就這樣,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閑話,而杜鵑總是不經(jīng)意的同阿巫有些肢體接觸。
葉輕云則是算好了時間,從對門的包間里走出來,若無其事的說著那些衣裳的“缺點”。
直到天將要黑,阿巫才被“放”回水云間。
而阿巫的腦海里,總是時不時的浮現(xiàn)出杜鵑明媚的笑臉。
朝陽宮里。
蠟燭已經(jīng)熄滅了。
秦無淵也回來了。
可倆人沒有一句交流,屋子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,秦無淵有些懷念當初葉昭陽躺在同他斗嘴的日子了。
犀利的話語,嫌棄的眼神,還有動不動就恐嚇自己的拳頭,都讓他想念。
“那個”
“我”
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,撞到了一處。
秦無淵側(cè)過臉,去看身上的葉昭陽,只是她離的很遠,縮在了墻邊。
“你說吧。”秦無淵眼神溫柔。
葉昭陽看不到。
“大年之前,我想要出宮一趟?!比~昭陽輕輕的打了個哈欠,捏了捏眉心,低聲回答。
花孔雀說的話,她記在心里,花間谷里養(yǎng)著的私兵,是她最后的底牌,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。
她務必要回一趟花間谷。
秦無淵一聽,醋意大發(fā),以為葉昭陽是要去找阿巫,耷拉著臉,聲音又清冷到?jīng)]有溫度,“阿巫不是小孩了,沒了你他也能過的好好的,不必常去。”
言外之意,呼之欲出,你不能出宮,要留下來在我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