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見到傅景野的時候,我正在試婚紗。
我穿著藍色的婚紗,笑容有點恍惚。
沒有了傅景野,這次我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。
我剛想轉(zhuǎn)身,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腕。
傅景野咬牙切齒,語氣生冷,“紀窈,你真的要跟沈疏硯在一起?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高中差點被凌辱,是沈疏硯派人做的?!?/p>
“紀窈,如果你知道他傷害過你,你還愿意嫁給他的話,我沒話可說?!?/p>
我看著門口的沈疏硯。
男人眼底閃過慌亂,他不敢看我。
男人眼底腥紅,拳頭砸在傅景野臉上,他們糾纏起來。
我站在一邊冷眼看著,面無表情地換下了婚紗。
“不好意思,給你們添麻煩了?!蔽覍Ψ?wù)員歉意笑了笑。
沈疏硯抓著我的手,男人想要跟我解釋。
“窈窈,我不是故意的,你聽我解釋行嗎?”
“我不知道他們會那么大膽,我只是想讓你受困,我去幫你?!?/p>
沈疏硯眼底猩紅,男人額頭上帶著上。
手背上沾了鮮血,他希冀地看著我,像是固執(zhí)地要告訴我他不是故意的。
我笑了笑,掙開男人的手。
“沈疏硯,我都不在意了,我跟你,跟傅景野都結(jié)束了?!?/p>
“你們想要怎么樣,都跟我沒關(guān)系?!?/p>
說完,我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拉黑了所有人的消息,我去了酒吧。
我很少喝酒,跟傅景野從校園到婚紗,他卻暴雨天給其他女人送傘。
他記著宋芷晚喜歡玫瑰,卻忘記了我對花粉過敏。
甚至我高燒昏厥,傅景野也從來都是冷漠地甩開我。
“紀窈,我是總裁,不是你一個人的仆人?!?/p>
“你生病了就去醫(yī)院,如果真的治不了,我會給你挑選棺材?!?/p>
當時,我不可置信,我三天沒有理會傅景野。
男人第四天給我道歉。
他環(huán)著我的腰,給我戴上喜歡的項鏈,好像在給一個寵物順毛。
“窈窈,是我脾氣不好。我給你道歉,都怪我,讓你受委屈了?!?/p>
“你知道最近公司被沈家打壓,我有點煩躁?!?/p>
“你再給老公一次機會好不好?下次我要再兇我們窈窈,我就跪下給窈窈道歉。”
傅景野說,如果他再惹我生氣,就跪在地上安由我處置。
可最后,男人只是冷漠地甩開我的手,他親自選擇了宋芷晚。
我以為沈疏硯是救贖。
他不在意我的家庭,不在意我跟傅景野的過去。
他跪在地上幫我求佛,想要我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地過一輩子。
我以為,我們能在一起,我以為,我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。
可我沒想到,我高中被霸凌,差點被凌辱,是沈疏硯的手筆。
他只想吸引我的目光。
太可笑的理由了。
我眼神冷下,躺在床上,突然感到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深夜,沈疏硯給我發(fā)了消息。
“窈窈,我知道我不應(yīng)該給你帶來黑暗。窈窈,可我真的愛你,我也真的想要照顧你一輩子?!?/p>
“你給我一次機會行嗎?給我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……”
沈疏硯求我。
我眼神冰冷,沒有絲毫波動。
“沈疏硯,有時候黑暗開始了,就無法抹平了?!?/p>
我沒有再理會他們。
我獨自一人去了法國,但我沒想到,宋芷晚會來找我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