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眠依舊冷著臉。
“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過了,只要你跟嘉朗道歉,我可以當作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。”
“況且,要不是你故意掐著點在這里堵路,又怎么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?就算真要追責,也是你故意擋道妨礙交通!”
事到如今,她還是堅定地站在于嘉朗那一邊。
我覺得可悲又可笑。
余光瞥見不遠處搖搖欲墜的殯葬車,還有伴郎幾乎要將攝像頭懟到我爸的臉上。
無盡的屈辱感從心底迸發(fā),最后卻只能選擇低頭。
“好,我道歉,是我有眼無珠擋了你們的路,一切都是我的錯,現(xiàn)在可以讓他住手了嗎?”
于嘉朗搖下車窗,一手攏在耳邊,故意說道:
“你說什么?大點聲啊,怎么跟個娘們一樣嬌氣?”
我閉著眼,大聲地沖他道歉,接著繼續(xù)道:
“我已經(jīng)道歉了,也請你們立馬住手!”
于嘉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,將攝像頭對準我的臉,笑得肆無忌憚。
“我可以住手,但你之前騷擾我老婆的事可不能輕易算了,要不然豈不是誰都能來挖我的墻角?”
我抬起猩紅的雙眼。
“那你還想怎么樣?”
他一揮手,站在我身側(cè)的伴郎立馬會意,直接解開了我手腕上的繩子。
下一秒,于嘉朗欠揍的聲音響起。
“不如這樣吧,你給我磕三個響頭,要是我滿意了就放過你。”
話音落下,伴郎團立馬將我團團圍住,大有一種就算我不愿意也會強按著我的頭下跪的架勢。
我喘著粗氣,嘴里一片腥甜。
沈星眠在一旁不滿地咂舌。
“只是下跪而已,怎么,還放不下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?”
見我始終不動,于嘉朗再次發(fā)動車子。
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強,只是等下就要辛苦你找個撈尸隊咯!”
“不!”
我雙膝一彎,直接跪在地上。
與此同時,耳邊傳來砰一聲響。
我抬起頭,看見那輛白色的殯葬車被狠狠撞擊,整個車身墜入河里,激起巨大的水花。
始作俑者于嘉朗玩味地跳下車,兩手一攤。
“不好意思,錯把剎車當成油門了?!?/p>
頃刻間,怒火燒光了我所有的理智。
我直接撞開了面前的兩個伴郎,飛步?jīng)_上去掐住于嘉朗的脖子。
“我要殺了你這個chusheng!”
說完,我的后腦勺就被鐵棍狠狠敲了一下。
砰的一聲。
我眼前一黑,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溫熱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,有些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而我回過頭,看見沈星眠面色凝重地將鐵棍扔在地上。
“嘉朗要是出事,我一定讓你陪葬!”
所有人都圍在于嘉朗身邊慰問,混亂中有人踩在我的手背上。
就在我以為,或許自己真的會死在這里的時候,呼嘯的警笛聲由遠而近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