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一切之后,我離開了公司,奔赴父親的葬禮。
按照父親生前的遺愿,葬禮并沒有大辦,而是舉辦了小型的追悼會。
前來追悼會的除了父親生前的幾個老朋友,還有當初他在火場中救下的老兵家屬。
與此同時,還有部隊專門送來的勛章。
我只是向他們表達了感謝。
父親已經(jīng)離開了,我現(xiàn)在不管是埋怨還是什么,其實都已經(jīng)沒有用了。
看著靈堂正中央的照片,我的眼眶不由得濕潤。
就在這時候,門外忽然一陣喧鬧。
我轉過身,正好看見于嘉朗一身紅衣,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。
他大概以為瀚海集團股價暴跌,照這么趨勢發(fā)展下去,肯定也離破產(chǎn)不遠了,所以現(xiàn)在說話囂張極了。
“早點向我認輸不就好了嗎?現(xiàn)在賠了夫人又折兵,你又能撐多長時間呢?”
“沒想到你還真是不著急啊,但我猜明天開始,你們公司門口就會圍著一大群股民,讓你還錢了!”
他笑得很是欠揍,甚至還故意將腦袋伸到我的面前來,仿佛在期待著我可以動手。
而我只是冷冷瞥他。
我知道現(xiàn)在外面肯定站滿了媒體,所有人都在等著我動手。
只要一動手,于嘉朗就可以用我故意傷人為借口,肆意的抨擊我和公司。
到時候,或許就連我父親的名聲也不會幸免。
我強忍著怒火,只是沖他淡淡一笑。
“與其在這里挑釁我,不如多花點時間去看看新聞吧,看看明天的風向會不會變?”
沈星眠知道要給自己留后手,我又怎么會愚蠢到將全部都交給她呢。
短短半天的時間,網(wǎng)上的全部輿論風向就變了。
當初跟沈星眠達成合作,要告我抄襲盜竊的公司被爆出產(chǎn)品的漏洞,差點危及人命,公司的股價直接跌停板,公司也面臨著破產(chǎn)。
而沈星眠也被人蓄意報復,出了車禍,被送進了icu昏迷不醒。
直到開庭那天,都只有她的委托代理律師出席。
而于嘉朗也作為另一名被告方,在法庭上啞口無言。
當然也要感謝他前段時間在網(wǎng)上囂張至極,被網(wǎng)友扒出來不少從前的惡劣行徑。
甚至越來越多的網(wǎng)友自愿站出來指控于嘉朗,告他惡意收管理費,四處賒賬欠款。
一時間,都輪不到我來指認。
眼看墻倒眾人推,于嘉朗也是真的慌了。
他直接從凳子上蹦起來。
“你們少胡說八道了,我什么時候干過這些事情?你們是不是拿了賀行舟的錢,故意來抹黑老子的?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法庭,沒有證據(jù)的話亂說,小心我告你們誹謗!”
見狀,我指著顯示屏上羅列的罪證。
“他們是誹謗,那我這些證據(jù)算不算數(shù)?”
故意毆打國家英雄,擋路妨礙交通,慫恿前瀚海集團高層收受賄賂,販賣公司機密,光是這些罪名就足夠讓他坐牢賠錢了。
至于沈星眠就更不用說。
她甚至還騙婚,故意找人辦理假的結婚證,知法犯法。
只不過因為她現(xiàn)在還在昏迷,沒辦法履行公民的責任。
但該有的懲罰,最后一樣都不會少。
當這一切終于塵埃落定,我走出法庭,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身上。
我沉沉的呼出一口氣。
爸,您可以安息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