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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眾目睽睽之下,沈薇雙膝一軟,撲通一聲,跪在了我面前。
那一刻,整個咖啡館都安靜了。
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。
沈薇的頭深深地埋下,屈辱的淚水打濕了光潔的地板。
“傅景琛……我求你,放過我的公司……”
她的聲音,帶著哭腔,卑微到了塵埃里。
我看著她顫抖的背影,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意,只有一片荒蕪的悲涼。
曾幾何時,她也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公主。
是我,親手把她變成了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。
不,不是我。
是她自己,是她的貪婪和虛榮,親手將自己推入了深淵。
我沒有讓她起來,也沒有答應(yīng)她的請求。
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跪了足足十分鐘,直到她的身體搖搖欲墜,才起身離開。
從始至終,我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有時候,無聲的羞辱,比任何惡毒的言語都更加傷人。
我走后,沈薇在咖啡館里跪了多久,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從那天起,她徹底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。
她的公司最終還是破產(chǎn)清算了。
她賣掉了房子,車子,還清了所有債務(wù),然后離開了這座城市。
三年多的時間,足以撫平一切。
我接手了傅氏集團(tuán),全身心投入工作。
去鄰市參加醫(yī)療項(xiàng)目投資會,合作方設(shè)宴款待。
酒過三巡。
合作方的王總神秘兮兮地對我說。
“傅總,今晚給您安排了個特別的節(jié)目,保證讓您滿意。”
我皺了皺眉,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,包廂的門就被推了開來。
一個穿著職業(yè)套裝,化著濃妝的女人走了進(jìn)來。
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,上面放著幾瓶價值不菲的紅酒。
當(dāng)她抬起頭,看到我的那一刻,我們兩個人都愣住了。
是沈薇。
她怎么會在這里?
為什么身上還穿著公關(guān)的衣服?
王總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異常,反而得意地朝我介紹。
“傅總,這位是小沈,我們公司新來的,酒量好,人也機(jī)靈,讓她陪您喝幾杯?!?/p>
說著,他朝沈薇使了個眼色。
沈薇的臉白得像紙,端著托盤的手在微微顫抖。
但她很快就鎮(zhèn)定下來,臉上擠出一個職業(yè)化的笑容。
沈薇緩步走到我身邊,彎下腰,用一種近乎卑微的姿態(tài)給我倒酒。
“傅總,請用酒?!?/p>
她的聲音,沙啞,干澀,還帶著一絲別扭的甜膩。
我看著她濃妝也掩蓋不住的憔悴,和眼底深藏的屈辱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,悶得發(fā)慌。
“你出去。”我冷冷地開口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王總尷尬地打圓場:“傅總,這……是不是小沈哪里做得不好,惹您不高興了?”
“我讓你出去,沒聽見嗎?”我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。
沈薇的身體猛地一顫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但她強(qiáng)忍著沒有掉下來。
她放下酒瓶,對我鞠了一躬,然后轉(zhuǎn)身,快步走出了包廂。
那背影,倉皇得像是在逃跑。
那晚的飯局,不歡而散。
我心事重重出了包房,卻忽然感覺后背傳來一股熱意。
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一個銀鈴般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。
“抓到你了!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