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在醫(yī)院,請不要大聲喧嘩?!彼麑λ隽艘粋€噤聲的手勢,狀似好心地提醒言楚瑤。
沒想到她無心的一句話,卻又給自己招惹來了麻煩。
蕭寒鋪被褥的動作驀地停下,眼睛注視著他,多了一分笑意,“是不是因為我這張盛世美顏在你面前,你晚上會因為興奮而睡不著,如果是那樣的話,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,我是無心的?!?/p>
說完他又繼續(xù)起了手里的動作。
“你還真是自戀?!毖猿幦瞬蛔∠肓R他,而且還是咬牙切齒地罵。
雖然他還戴著口罩,但那雙眼睛仿佛自帶魔性,能勾走萬千少女的魂。
要不是已經(jīng)心有所屬,怕是她也會把持不住的。
“我有嗎?”他轉(zhuǎn)頭看她,很是無辜。
她撇撇嘴,“何止是有,簡直是自戀狂,自戀到?jīng)]人性。戴著個大口罩還說自己是盛世美顏,我看是太丑了害怕見人吧,丑八怪?!?/p>
她自然知道他不僅不是丑八怪,而且還帥的很過分,但是為了能懟到他,才故意那么說的。
大概是被言楚瑤激的,蕭寒竟有些像摘下口罩,但想起自己這個時候確實是很丑,所以很是無所謂的一笑,“隨便你怎么說,反正那天可什么都是你主動的,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喜歡跟丑八怪......”
話沒說完,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言楚瑤,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臉很紅,不知道是被他氣的,還是聽到他提起那晚的事,她又害羞了。
就算那晚確實是她主動的,而且還是因為醉酒的緣故,但對于一個傳統(tǒng)到有些保守的女孩子,這些話猶如打她巴掌。
最后急中生智,伸手把病床邊的小桌子上放的一杯水灑在了病床邊,蕭寒的被褥也被潑濕了。
看著地上的被褥被水濕了一大片,言楚瑤默默地為自己的機智點贊,沖蕭寒得意地?fù)P了揚眉毛。
心想,這回看他還不走?
沒想到蕭寒竟然一點也不生氣,沖言楚瑤說:“沒事,我再換一套去?!?/p>
把那套被褥又卷了起來,準(zhǔn)備去換一套新的。
看著他將要走出病房的背影,她沖他大喊:“你不要再回來了,我不想再見到你。我討厭你!我討厭你!我討厭你!”
蕭寒的背影驀地一僵,涼涼的站在了那里。
前面無論言楚瑤怎么罵他,怎么趕他,他都不會在意,反而會有一種夫妻吵架的幸福感。
可是剛剛接連那三句“我討厭你!”卻深深地刺痛了他。
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。
而她恰好說了三遍,可見她對他的討厭程度。
如果他真的令她那么的討厭,倒不如立即就離開。
她還說不想再見到他,倒是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,他給她留的那張紙條“希望我們以后都不要再見?!焙芟?。
他在門前佇立了一會兒,回頭望了一眼眉毛倒豎的言楚瑤,失落地離開了。
言楚瑤以為是自己出現(xiàn)了錯覺,她覺得蕭寒離開時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獨無助,僅僅是因為她說的那三句她討厭他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