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那個老同學(xué)雖然沒大本事,可是對自己的老婆卻是好的不得了,同學(xué)聚會時,總會成為大家取笑的熱點(diǎn)。
而他總會有意無意地望一眼她,一直重復(fù)著那句話,“媳婦是自己的,我不心疼誰心疼?!?/p>
田新苗心中輕嘆口氣,嘴角自嘲地彎了彎,微微低下頭,開始一邊攪動著,一邊向碗里輕輕吹氣。
不再被田新苗望著的阮昊成,亂了的心跳也漸漸緩和下來,“媳婦,我再幫你試試,若是不燙了就可以吃了?!?/p>
田新苗抬頭沖他笑了笑,然后舀了半勺,放到嘴邊輕輕抿了抿,“要這樣試,像你那樣,怎會不被燙著?!?/p>
似是習(xí)慣了對學(xué)生說教,田新苗出口的話不由變成了說教中夾著誘哄,聲音溫柔卻似又有著些許不容置疑。
阮昊成看著這樣的田新苗,心跳再次亂的一塌糊涂。
此刻田新苗不自知的是,她望向阮昊成的眼神中竟不自覺盛滿對學(xué)生的耐心,或許還有對比自己小二十歲的學(xué)生的慈愛。
阮昊成癡癡地望著自家媳婦微笑著望著自己的眉眼,感覺自己竟似是要被自家媳婦如此溫柔的眼神融化了。
望進(jìn)阮昊成深情的目光中,再看看他似是越來越紅的臉色,田新苗這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覺自己做了什么。
臉色微紅,匆忙低下頭來,她剛才竟然將自己的‘丈夫’當(dāng)學(xué)生哄了,他定會會錯她的意。
可是,剛才她真的將他當(dāng)成學(xué)生了嗎?似乎心中的那份期待又漸漸冒出了頭,他傻乎乎的樣子似乎透著可愛。
田新苗紛亂著心緒,開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面糊糊來。
眼前的美好突然間變成黑黑的頭頂,阮昊成便瞬間醒了神,心中莫名地雀躍起來,媳婦似乎對自己很溫柔。
媳婦溫柔起來時,聲音真好聽,要是能抱抱媳婦,聽她叫聲——
叫自己什么呢?叫娃他爹似乎早了點(diǎn),書上都叫老公,可這鄉(xiāng)里似乎沒有這種叫法?
阮昊成心中糾結(jié)著該讓田新苗叫他什么,心中莫名地有些期待起今夜來。
但在田新苗頭上的白布條晃過他的眼前時,他這才想起自家媳婦不僅額頭有傷,還有背上的淤青時,不由懊惱地皺了皺眉。
他胡思亂想些什么呢,媳婦還帶著傷呢!
幸好還有兩三天才會去縣城報道,洞房花燭夜等媳婦的傷好點(diǎn)再說。
嗯,或許明晚就可以,額頭上的傷并不要緊,明天再給媳婦敷敷背,到了明晚媳婦背上的淤青應(yīng)該會散去了。
田新苗喝完面糊糊,將碗遞給阮昊成,抬頭笑望了他一眼,“謝謝!”
“媳婦,一碗是不是沒吃飽?”
阮昊成問完,也不等田新苗回答,將碗放到箱子上以后,便回頭又繼續(xù)說道:“不過娘說了,你餓了近一天了,不能一下子吃得太飽?!?/p>
“我已經(jīng)不餓了,肚子里感覺舒服多了?!碧镄旅缫膊恢撊绾位卮鹚阒坏么騻€圓場。
“媳婦,那你躺下睡吧,我去閂門?!?/p>
聽了這句話,田新苗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來,急忙乘著點(diǎn)頭,低下頭去,然后背對著阮昊成輕輕側(cè)躺了下去。
阮昊成快速下地閂了門,似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上了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