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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(第1頁)

我用力揉太陽穴,痛苦睜開眼,目之所及是一具男人挺括的身軀,恰好紗簾的一角被撩起,瓷白的光虛虛實實,他輪廓像鍍了金,迷離萬千。我遲鈍回憶著,自己好像從沒見過如此撩人魂的男子。一雙誘惑的眼睛,如同深海驚心動魄,望不到底。唇形不薄不厚,唇色不重不淺,鼻骨與喉結(jié)筆直重疊,茂密青硬的胡茬從耳根順延到下頜,有一股暗黑的鐵骨錚錚的氣勢。慵懶,驕貴,熱血。我以為自己在做夢,伸手觸摸了一下,是真實溫?zé)岬?,甚至滾燙,像沸騰著熊熊火焰。我宿醉未消,仍舊頭昏腦漲,只勉強睜了一會兒又閉上,直到林宗易的悶笑傳來,我整個人驟然蘇醒,瞬間從床鋪坐起,驚惶看著他。他裹著睡袍,束帶垂落床沿,松松垮垮的胸襟大敞,腰腹和胸膛的肌肉連成性感賁張的一片,銅墻鐵壁一般剛硬結(jié)實,朦朧的光柱盡頭他顯得凜冽逼人,難以形容得健碩。他手指撫摸我略呆滯的眉眼,嗓音喑啞帶笑,“怎么,不認識我了?!蔽掖罂谕萄释倌?,“我們睡在一張床?”我感覺后背涼颼颼的,我向下看,穿得不是那件熟悉的睡裙,是一條嶄新的,深領(lǐng)絲絨,吊帶纖細如絲勾勒在玲瓏削瘦的蝴蝶骨,玫瑰紫襯得膚色近乎白皙透明,風(fēng)情至極的款式激發(fā)了我所有不為林宗易知曉的嫵媚和嬌嬈。而今我袒露在他面前,在渾然無覺的情況下。這一幕離奇震撼又活色生香,我心臟頃刻間狂跳不止。林宗易拾起床頭柜的煙盒,又壓下打火機,點燃一支,斜叼在嘴角,他揭過煙霧凝視我,“昨晚是睡一張床?!蔽也挥勺灾魍硪粋?cè)床尾挪動,適當(dāng)拉遠距離,我不死心,想扭轉(zhuǎn)這副局面,“我的睡衣是保姆換的?”林宗易將我的反應(yīng)盡收眼底,他卻沒什么反應(yīng),只平靜抽著煙,“我換的?!蔽乙徽澳恰彼乔灰绯鰞煽|煙霧,“抱歉,我失控了?!蔽掖反蛄藘上履X袋,記憶是空白,我實在喝斷片了,洋酒白酒混著灌后勁兒太大,只模糊閃過林宗易抱著我下車,風(fēng)吹得我打哆嗦,還有腰椎撞擊在吧臺的桌角疼得飆淚,其他毫無印象了。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,對林宗易說,“給我抽一支?!彼麖暮欣镟境鲆桓翌澏吨舆^,張嘴咬住,接打火機的時候,他一把擒住我手腕,“韓卿,我知道自己在歡場名聲風(fēng)流,其實我只是分得很清,不同的女人給予不同的待遇,或情感或物質(zhì),從不是不負責(zé)任?!蔽揖従彸殡x他的桎梏,香煙銜在指尖,“宗易,我喝多了,我想不起來任何?!蔽沂箘培苤鵁煹?,煙塵過肺,焦躁撫平了一些,“我也不是矯情的女人,我們就當(dāng)沒有這事?!彼遥才槐?。我含著煙,大聲招呼保姆,她在門外問我什么事,我吩咐她馬上去藥店買緊急避孕藥。保姆沒動彈,“太太,藥傷身,不如隨緣吧?!蔽覒B(tài)度堅決,“你快去買?!北D藩q豫不決,又敲門,“先生?”林宗易微瞇眼,摘下齒間的煙,“不用?!北D妨ⅠR退下。我剛要說什么,他提前攔截我,“我做措施了。”他在鴉雀無聲的寂靜下補充,“家里有套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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