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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6章 (第1頁)

林宗易平日應(yīng)酬多,逢場作戲的次數(shù)也少不了,是應(yīng)該常備這東西,有錢有勢有貌的“三高”男人,比普通男人更在意孩子從什么德行的女人肚子里生出,他們養(yǎng)得起一百個,可不會草率當(dāng)?shù)?,女人不夠格,懷了難逃打胎,與其被勒索一大筆錢,名譽受損,干脆杜絕后患,我聽說過有特別小心的老總戴兩層防護,或者親眼監(jiān)督女人吃藥,基本這類男人都是靠老婆發(fā)家的,夫妻明文規(guī)定,不許搞出私生子。我舔了舔干渴的唇瓣,林宗易太冷靜,我面對他鄭重其事的模樣,根本不知該說什么。我接連吸了半支煙,然后碾滅在床頭的紅木雕花上,掀開被子下床。從我下床到走進浴室反鎖,林宗易自始至終沒再出聲。我擰開水龍頭,深吸氣憋足,整張臉沉入池底,冰冷的水溫淹沒我皮膚,我只覺胸腔都baozha了。我非常清楚,林宗易沒撒謊,他真的是失控了,不管他曾經(jīng)多么荒唐,起碼與我的相處中絕對是正人君子,成年男女的情欲只要爆發(fā)很難剎車,他有正常的需求,我們也處于一段合法婚姻,發(fā)生這種事,談不上強迫,更怨不了彼此。我佇立在花灑下,仰面沖著身體,鏡子里倒映出我蒼白的面頰,在面頰之下,鎖骨之上,有兩三枚淺淡的吻痕。我沒感受出過度的不適感,可能是睡得太沉,也可能是林宗易很紳士,不像馮斯乾往死里折騰我,不出血都不罷休。我洗完澡走出浴室去餐廳,林宗易的下屬也在,朝我恭敬頷首,我一邊拉椅子坐下一邊客套邀請他一起吃早餐,他婉拒,接著匯報公事,“殷沛東名下9%的股份,拋售3%,4%轉(zhuǎn)讓殷怡,2%轉(zhuǎn)讓您?!蔽以尞惒灰眩耙筲@么多年沒入股,現(xiàn)在直接升級董事了?”華京董事局入門的門檻正好是4%,低于4%不位列董事,而2%卡死了林宗易,股份是到手了,席位沒占上,在深城那晚馮斯乾說林宗易手里還捏了5%,可這5%不是以他名義,就算是他名義,他也不能亮明,殷沛東會立刻警覺他心懷不軌。男人望向我,“殷沛東確實從未動過讓殷怡擔(dān)任董事的念頭,一則是殷怡對經(jīng)商不感興趣,這方面沒有能力,二則她和紀維鈞那段過往在華京也沸沸揚揚,紀維鈞在職,她自然要避嫌。如今紀維鈞腦死亡,撐不了多久了,董事局又兩極分化,一撥支持林董,一撥支持馮斯乾,殷沛東兩難,轉(zhuǎn)給殷怡順理成章堵住兩方的嘴?!绷肿谝啄樕鲜悄腿藢の兜纳钜?,“馮斯乾提出的對嗎?!蹦腥苏f,“殷沛東沒想出這樣兩全其美的策略,是馮斯乾提議股份由殷怡繼承大頭?!绷肿谝桌湫?,“殷怡空掛名頭,實際操縱還是他,早晚回他手上?!蹦腥烁嬖V林宗易,殷沛東晚上五點在殷家別墅進行股份公證,要求他到場。“知道了。”他夾了一塊牛肉放在我碟子里,“深城為馮斯乾辦事的那名手下,是濱城會所的經(jīng)理,他老板是鄭寅?!编嵰Y蕓口中的鄭老三,林宗易這艘船上的人。我愣住,“你的意思是馮斯乾在鄭寅的場子里插了人。”林宗易慢條斯理咀嚼食物,“這次算計我的內(nèi)鬼不僅是劉桐,我的運貨路線他不知道,鄭寅會所里的經(jīng)理才是馮斯乾埋下的啞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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