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教授,你是不是認錯人了,我記得我們不認識?!?/p>
楊教授呵呵一笑,搖頭道:“時琳,你還要騙我嗎?”
聽見時琳兩個字,溫時琳眼眶發(fā)酸,靈魂像被人重重撞了一下。
無數(shù)過去的記憶碎片沖入腦海,她險些控制不住情緒。
已經(jīng)多久多久,沒有人喚過她時琳了?
溫時琳咬緊牙關(guān),閉著眼決絕道:“楊教授,我不是時琳?!?/p>
“你呀?!?/p>
楊教授伸手摘掉溫時琳的黑色鏡框,慈愛地說:“不論你偽裝的有多天衣無縫,可你的眼神騙不了我,我不會認不出我的學生的。這里沒有別人,你不用害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溫時琳下意識用手遮住眼,哽咽道:“對不起教授,我不是故意想瞞你的?!?/p>
記憶中,溫時琳念書的時候,就是這一對干凈靈氣的眼眸對吸引人。
所以楊教授也對這個得意門生多關(guān)注了幾分。
只是沒想到,造化弄人,后面出了那些事。
楊教授道:“無論發(fā)生什么,你都是我的學生,還能再見到你,我很開心?!?/p>
昔日的恩師沒有忘記自己,溫時琳百感交集,微抬通紅的杏眸。
“教授,能不能請你給我的身份保密,不要告訴別人見過我的事。”
楊教授微微點頭,“放心,教授有分寸?!?/p>
他輕嘆,“這段日子委屈你了,你的爸爸當初死的太過蹊蹺,你小心一點沒有錯,這樣才能保護自己?!?/p>
溫時琳略微睜大眼眸,“教授也知道我爸爸當年的事?”
楊教授道:“當初我在電視上,看到了你爸爸破產(chǎn)死在監(jiān)獄里的新聞,所以記得很清晰?!?/p>
病房里輸液點滴聲清脆空靈,伴隨著楊教授回憶般低啞的聲音。
溫時琳的眉頭,也皺的更深。
“我擔心你,就拜托了一位當警察的師弟,查了些你爸爸死亡那天的情況。”
“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是機密檔案,沒有人能知道,不過我那位師弟說,他死前似乎有一個人去探監(jiān)過,你爸爸的死,應(yīng)該和那個人有很深的聯(lián)系……”
“那個人前腳剛走,后腳,你爸爸就死了?!?/p>
這些話無疑是在揭開溫時琳的傷疤,迫使她去面對幾年前的噩夢。
可她已經(jīng)不再是過去那個軟弱無能的溫時琳。
過去沒能挽救的,她現(xiàn)在也一定要查清楚,絕不能讓她的爸爸白白死掉!
楊教授嚴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鏡片,“時琳,或許你心里有猜到這個人是誰嗎?”
溫時琳沒有回答。
腦海中卻猛地浮現(xiàn)出一個人的身影。
凌厲冷冽,薄情狠辣——
不是厲天翎,還能是誰?
爸爸就是被他害死的!
溫時琳掐著指節(jié),面無表情道:“謝謝教授提醒,我想我知道是誰了。”
楊教授點點頭,忽然又皺了皺眉說:“對了,還有一個線索我要告訴你,差點忘記了?!?/p>
“我那個師弟提起過,那天去探望你爸爸的人,他雖然沒看見,但是卻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?!保琧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