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,墨墨,你在跟媽咪開玩笑么?那次你從樓梯上滾下來,腦袋摔了個血窟窿,神經(jīng)受到了重創(chuàng),連江酒都說你變傻了,怎么可能是裝的?”陸小少冷哼了兩聲,嗤道:“就是裝的,我可不止一次兩次從你語氣里感受到敵意,還有一次甚至聽你說我不是你親生的,我是個野種,嘖嘖嘖,要是讓我奶奶跟爹地知道你冒名頂替鳩占鵲巢,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?!苯岬哪樕莺莅琢艘幌?,連忙伸手扣住他的肩膀,急聲道:“墨墨,你一定是弄錯了,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媽咪,你就是我親生的,你別胡思亂想?!薄昂?。”小家伙冷哼一聲,“我明天就去告訴奶奶,讓奶奶請蕭恩過來做親子鑒定。”說完,他仰著頭插著腰朝自己房間走如去。江柔踉蹌著后退了幾步,一臉驚恐地看著小家伙的背影,眸中涌現(xiàn)出瘋狂的殺意。不能留,這只小白眼狼真的不能留了。若身世真的捅出去,她絕對會被陸家掃地出門的。這個陸太太她還沒當(dāng)過癮呢,怎么能毀在那小孽種手里?不行!她一定要想法子讓他閉嘴,永遠(yuǎn)的閉嘴?!钊樟璩?。江酒打開筆記本電腦,將里面的辭職信定時發(fā)送給了人事部的新任總監(jiān)。收拾好隨身的證件后,她走出臥室去了客廳。見一雙兒女已經(jīng)坐在沙發(fā)上,她忍不住勾了勾唇,笑道:“老娘先走一步了,你們過幾天跟衍爸爸一塊兒離開,這兩日老老實實在家待著,哪兒也別去?!毙⊙绢^撇了撇嘴,問:“真的要走么?江柔還沒收拾呢?”江酒低低一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笑道:“你小姨嫁給了街頭乞丐,人家正等著她上門給他生兒子傳宗接代呢,放心吧,她會有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?!苯S意在一旁直抽嘴角。這個女人太狠了。偏偏還裝一副無辜模樣,真是夠了。陸狗真有眼光,老狗配巫婆,絕配。“天快亮了,趕緊滾吧?!苯浦苯由焓衷谒竽X勺上蓋了一巴掌,“照顧好你妹?!薄啊薄苿倧墓⒊鰜恚桶l(fā)現(xiàn)身后跟了無數(shù)的尾巴。陸夜白,你該知道你這些人是困不住我的,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何苦呢?酷跑加攀巖,甩掉了三分之二的跟蹤者,催眠術(shù)一出,后面已無尾巴。這世上,除了她心甘情愿被人困著,不然誰也無法困住她。她,不再是七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江酒了。沿著城郊一路狂奔,最后在郊區(qū)一處偏僻的地方與傅戎匯合了。看著她滿頭大汗,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巾,“擦擦。”江酒沒多想,接過汗巾后猛擦了幾下,喘息道:“咱們可以走了?!备等值难壑虚W過一抹贊許,笑道:“不愧是酷跑冠軍跟攀巖高手,陸夜白至少派出了五批特工跟蹤你,結(jié)果都被你甩了,我很好奇他為何不親自出手。”江酒笑了笑,不過臉上沒什么溫度,淡淡道:“他知道自己攔不住我,因為我下定決心要離開,誰也留不住,與其出現(xiàn)平添尷尬,不如就此放手遙望祝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