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傅戎搖了搖頭,有些不贊同,“我覺得你今天沒那么容易離開海城,他一定又后招?!苯坡犃T,不禁挑了挑眉?!霸趺矗瑧?zhàn)艦可是歸你管轄,你還能讓陸夜白從你的眼皮子底下將我?guī)ё呙??”傅戎笑著搖頭,“他自然不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,若他真的敢逾越底線公然違抗軍部命令,我只能送他一?;ㄉ?,讓他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,不過我猜他陸夜白也不會拿命來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,畢竟是國際首富,坐擁萬億資產(chǎn),這紅塵多逍遙自在,他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?”“那不就得了?!苯坡柫寺柤纾焓掷_旁邊的車門后,附身鉆了進去。傅戎不禁失笑,“我擔心的不是陸夜白會追過來將你抓回去,而是擔心你會心生不舍,主動折返回去。”江酒擺擺手,很直接很干脆地道:“不存在的,我若心生不舍,就不會求你用戰(zhàn)艦送我離開了,這份人情一旦欠下,日后可不好還?!备等指@進車廂,笑道:“你為國家立下了大功,理應(yīng)受到最高等級的嘉獎,可你不喜歡那些虛榮,我也就不為你爭取了,這次用戰(zhàn)艦送你離開,就當做是國家獎勵你為華夏爭取到了5G核心技術(shù)的研發(fā),不算進個人的人情中,你也不必放在心上?!苯普A苏Q?。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好了。她真不想欠這男人的人情,倒不是擔心日后還不起,而是他對她的心意讓她敬而遠之。一個陸夜白已經(jīng)讓她頭昏腦漲了,她可不想再惹上一個手握重兵的Jun閥大佬。車子緩緩啟動,幾秒后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。一路暢通無阻。正如傅戎所說的那樣,陸夜白不敢挑戰(zhàn)他的權(quán)威,畢竟他手里握著重兵,一聲令下,花生米鋪天蓋地而來,估計會被射成篩子。到了碼頭后,傅戎領(lǐng)著她上了戰(zhàn)艦?!拔覀冏吣臈l航線?”她蹙眉問。傅戎負手站在夾板上,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環(huán)視一圈后,悠悠道:“沿著內(nèi)海一路西行,直接出境,到了境外你應(yīng)該有法子脫身吧?”江酒點了點頭,“不錯,你只需要送我出境就行,辛苦了?!薄昂谜f。”戰(zhàn)艦啟動,慢慢駛出了淺灣,深入一望無際的大海。江酒站在夾板上,眺望著后面正在迅速倒退的繁華都市,眸色漸漸暗沉了下來。這幾年來,她每到一個地方,都是來去自如,瀟灑得很。可海城之行,卻讓她有了最難以放下的牽絆。她的心境,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再見了,這座讓我丟了心的城?!a頭。陸夜白站在最高處,用著望遠鏡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面。阿坤從不遠處走來,頷首道:“陸總,剛才Jun事碼頭傳來消息,說傅先生的戰(zhàn)艦已經(jīng)載著江小姐出海了?!标懸拱讻]理他,目光仍舊透過望遠鏡落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。那兒有一艘船正漸行漸遠。慢慢地,慢慢地,他的眸光開始變得暗沉起來。江酒啊江酒,連乘戰(zhàn)艦離開這種法子你都想得出來,我是該說你聰明呢,還是該說你固執(zh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