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明明好了很多,怎么又燒得這么厲害?”杜衡看著東方璃近乎紙白的臉,聲音顫抖,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秦偃月打了個激靈,忙睜開眼睛。她伸手在東方璃額間探了探,果然又燒起來了。那張臉明明是蒼白的,額頭卻燙得嚇人。布洛芬已經(jīng)不起作用?!八膫冢粵]那么簡單。”秦偃月的心被緊緊揪起,“你必須將林太醫(yī)找來。”單靠她,怕是解不開東方璃所中的毒。那東西,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。杜衡也有些慌了,他也顧不得什么,“我這就去。”他說著,就要往外走?!盎貋??!鼻刭仍潞浅饬艘宦?,“等東方璃病情穩(wěn)定下來再去,你這么冒冒失失地離開,不怕我把你們家王爺給吃了?”杜衡定了定神,“抱歉,是我著急了?!鼻刭仍聼o奈,這杜衡看起來很冷峻很靠譜,誰知一遇見急事就成了冒失鬼。她拿起那盒尼美舒利,思緒萬千。那只傻戒指,不是胡亂遞給她藥物的,它必定是已經(jīng)預(yù)見到了東方璃的狀況,未雨綢繆。不對,不是未雨綢繆,而是戒指在她之前已經(jīng)診斷出東方璃的病情?!岸藕?,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?!鼻刭仍鲁谅暤馈!皷|方璃的頭疾,是不是在七天之前就有反應(yīng),或者說,他在七天之前就已經(jīng)有頭疼難忍的癥狀?”“是?!倍藕獠恢秊楹瓮蝗辉儐栴^疾的事?!肮嫒绱??!鼻刭仍麓瓜马?,戒指不是預(yù)言,而是早已經(jīng)診斷出。越了解越覺得這戒指實在太邪門了?!斑€有一個問題?!鼻刭仍乱r度了一會,問,“東方璃,腎好嗎?”“???”杜衡臉都黑了,“這跟王爺腎好不好有何關(guān)系?”“看起來似乎沒什么關(guān)系?!鼻刭仍屡e起那盒尼美舒利,“但,服用這個藥有很多禁忌。我需要了解他的腎功能?!蹦I功能不全者必須減輕劑量。杜衡的臉又黑轉(zhuǎn)紅,他的眼睛瞥向一旁,“挺,挺好的,應(yīng)該吧?!薄澳惆衙}的時候應(yīng)該能察到吧?還明知故問什么?”“怎么可能?”秦偃月瞥了他一眼。醫(yī)學(xué)影像學(xué)和腎功檢測都不一定能查出所有病情,單靠把脈怎么能了解完全?秦偃月將東方璃扶起來,按照剛才的喂藥方式將尼美舒利喂給他。杜衡看著秦偃月將藥塞到王爺嘴里,再喝一口水,幫助王爺將藥咽下去,這個過程很令人無比害羞。她的表情卻沒什么變化,不臉紅,不知羞恥。這臉皮,怕是比城墻還要厚?!澳阍谕虏畚??”秦偃月將水碗放下,“我臉皮比城墻還厚?”“......”杜衡額角抽搐,她有窺心術(shù)?“我臉皮的確比城墻還厚。”秦偃月手指放在東方璃的脈搏上,“若是一個醫(yī)生不顧及生命卻顧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才是對這一職業(yè)的褻瀆。”“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更是對生命的褻瀆?!鼻刭仍吕湫?,手指從東方璃的額間轉(zhuǎn)移到唇上,“說起來,東方璃也算留了把柄在我手上?!薄澳阆敫墒裁矗俊倍藕馍锨耙徊?。秦偃月抬起眼,眸子里帶著璀璨光芒,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(diào)幽幽地說,“你們家王爺已經(jīng)不干凈了,是我污染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