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電話時,申超的確是在暮色,無論南城區(qū)的形式如何變化,這里卻是日復一日歌舞升平的銷金窟。
但他還是被一通電話就叫到了別墅里,頗有點怨氣的直接窩在瞿嘯爵對面的沙發(fā)上:“爵哥,你真被大師踹了?那您老提前給我說,我好和你摘清干系,也省的大師將怒氣牽扯到我身上來,那我可是吃罪不起的?!?/p>
如果換做是往日里,瞿嘯爵怕早就不動聲色的罵過去了,就算不罵,也說些令人聽得懂,卻還不了嘴的話。
可今天……
瞿嘯爵莫名顯露出幾分頹色來,書桌上也沒擺文件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捏著只高腳玻璃杯,任由猩紅的液體在里面晃動著,半晌才說了句毫不相干的話:“你那些女朋友如果看見你和別人親熱的照片,會怎么辦?”
“臥槽?!?/p>
申超差點失手將酒杯摔在地上,看著瞿嘯爵的眼神全是不可置信:“不是吧,爵哥,你真背著大師去外面偷腥了?”
重點還被人拍了照,送到大師手中?
聞言,瞿嘯爵的臉色陰沉了幾分:“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?”
“這還真說不準?!?/p>
“找死?”
申超訕訕的笑了笑:“要換做是我女朋友,還能怎么樣?跟我鬧唄,鮮花大餐煙花整一套,再不行我就買個包哄哄,又不是真出軌,很簡單就能哄好的?!?/p>
“恩,正常情況下,女人都是會鬧得?!?/p>
“那當然。”申超聳了下肩,抿著酒說的漫不經心:“除非這女人不愛你,是沖著你錢來的?!?/p>
這也不應該啊。
如果是沖著錢來,那更給鬧騰,畢竟要借題發(fā)揮啊。
除非……
申超像是想到了什么,瞳眸有著一瞬間驟縮:“爵哥,你的意思是大師她……”
“恩?!卑肟闹?,瞿嘯爵深邃的眸瞇得狹長,低笑:“所以,我覺得她好像沒有那么愛我?!?/p>
哪怕是油嘴滑舌如同申超般的人,此時也有著幾秒鐘的語噎,半晌才輕咳了下:“爵哥,我覺得這件事給視情況而定?!?/p>
“恩?”
“如果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話,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會鬧騰起來的,但大師是誰,她能掐會算的,她還能不清楚整件事的真?zhèn)螁幔俊?/p>
也就是說,柳臻頏不會因為一件完全沒有發(fā)生過的事情鬧脾氣是很正常的。
越說,申超越覺得自己說得對,也愈發(fā)理直氣壯起來:“爵哥,你想想,如果有人莫名其妙跑到你跟前說大師真正喜歡的人是我,你只是大師對我求而不得的備……”
“胎”字還沒有說出口,一個茶杯就迎面扔了過來。
幸虧申超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,否則今晚怕是就要在瞿嘯爵這里破了相了。
但就算是如此,瞿嘯爵還是眉眼惱怒的訓斥道:“說什么渾話呢,最近申伯母抽不出手來管你,都讓你快玩瘋了。”
“我就是打個比方?!?/p>
申超哼了聲:“你看看,你會因為我剛剛的話回去就和大師鬧嗎?不可能吧,同樣道理,大師在明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情況下,自然也不會有過多的情緒波動啊?!?/p>
停頓了下,似乎是瞅著瞿嘯爵的臉色沒那么難看的情況下,他又吐槽一句:“也不知道天天瞎想什么呢,娘們唧唧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