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余詩青開門時周銘的車已經(jīng)停在門前了?!爸x謝你呀周銘?!庇嘣娗嘀糁鴤€拐,走了過來?!坝嘟?jīng)理客氣了,這是我的工作?!敝茔懶Φ臏匮?,幫余詩青拉開了后備箱?!澳妮喴??!薄靶藓昧??”“是個新的,之前那個應(yīng)該沒辦法修了?!敝茔懶Φ?。余詩青有些驚訝:“你家顧總可真是大方?!甭牭阶约依习灞豢?,周銘也笑了起來:“顧總對員工一向很寬厚的?!鳖櫵局荩瑢捄??余詩青笑了笑:“對,寬厚的讓我坐輪椅上班,你說我昨天如果真出事了,你老板會不會把ICU搬到暗網(wǎng)項目組?”周銘不出聲了。余詩青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,她猛的轉(zhuǎn)頭。車子一側(cè)的車窗降下,男人冷沉的眸子攝人心魄?!坝嘟?jīng)理放心,那樣的話成本太高,不會的?!庇嘣娗啵骸褪亲焐喜火埲耍睦镞€是記得顧司州昨天救她的情義的呀!她只是想吐槽一下顧司州,尤其是周銘說那冰山臉寬厚,她就想反駁一下調(diào)動一下氣氛。余詩青顫巍巍的轉(zhuǎn)頭看周銘。周銘默默轉(zhuǎn)頭,一副不關(guān)他的事的模樣。行吧,本來也不關(guān)周銘的事。余詩青“爬”上車,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離冰山隔了一個位置的座位上。“顧總,早呀?!鳖櫵局堇湫Γ骸霸?,余經(jīng)理?!庇嘣娗嗫傆X得從那聲音中聽出了殺氣。上班的途中一路平靜,車子停到第一集團(tuán)門前,周銘先下車幫余詩青將輪椅拿了出來。余詩青自己扶著車門跳下了車,坐到了輪椅上。一旁的顧司州正在看手機(jī),掃了余詩青一眼,見她坐好后,才動了腳步。幾人剛進(jìn)一層大廳,不遠(yuǎn)處的一個身影立刻奔了過來。顧弈云臉色緊張,一路跑到了余詩青面前?!坝嘟?jīng)理,我聽說你昨天——”“沒什么!一場意外罷了,是輪椅突然出了故障?!庇嘣娗鄵屜乳_口,一臉無奈的模樣。她看了看周圍的路過的人,對顧弈云使了個眼色。昨天究竟是誰推她下去的,顧司州會查,但在這之前不能打草驚蛇。最好讓那個推她的人覺得沒有危險!顧弈云臉色難看,點了點頭,推著余詩青進(jìn)了電梯。電梯的空間很大,三個人加個輪椅倒也不擁擠。顧司州站在那里,聽著耳邊顧弈云不時對著余詩青“噓寒問暖”的,只覺得心情越加煩躁。電梯門打開,顧司州帶著周銘大步離開。余詩青操縱著輪椅出了電梯,瞪了顧弈云一眼。“給你使眼色讓你閉嘴,你怎么一直說話?!薄鞍??為什么要閉嘴?”“你大哥的眼神都快能把我吃了?!庇嘣娗鄳崙嵉?,顧司州本來就不想讓她和顧弈云有工作之外的接觸,剛才那身氣場冷的,好像她明天就要嫁入顧家,玷污了他顧家的門楣一樣。兩人到了項目部,余詩青才將昨天的事情一一和顧弈云說了。顧弈云的臉色陰沉:“地下車庫有不少監(jiān)控死角,你昨天呆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監(jiān)控死角?!庇嘣娗帱c了點頭:“這件事交給你大哥我也放心,即便是有監(jiān)控死角,但地下車庫的出入口是有監(jiān)控的,只要看看同一時間在車庫里的人,總會有端倪的,只是后期篩選出來會比較麻煩?!?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