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秦落煙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還好吳懿已經(jīng)離開,還好,那鳳棲城里已經(jīng)沒有了她牽掛的人,哪怕是傅子墨抓她回去,也只能將怒火發(fā)泄在她的身上,而不會對付她身邊的人。她從來不是一個關(guān)于絕望的人,哪怕是這種時候,她也會為自己選擇一個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。所以漸漸地,她竟然平靜下來,也不若先前那般楚楚可憐了。她就是這樣,如果一條路已經(jīng)注定是死路,那她就會換一條可以走的路,哪怕那條路又難走又艱險?!芭斯簧谱儼。@才多大的功夫,你竟然就不害怕了?你怎么不再求求我,沒準兒我心軟了呢,沒準兒我一不留神見你可憐就答應(yīng)了呢?”她突然想通,冥沏卻不高興了。兩人說話的功夫,馬蹄聲終于很近很近了,只聽一聲聲“吁”從馬車外傳來,車外的眾騎已經(jīng)拉緊了韁繩停了下來。上百輕騎將馬車團團圍住,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馬背人頭,冥沏的人也護在馬車周圍,即便幾人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卻也忍不住有些膽寒,他們不是一般人,自然也有著非凡的眼力,他們自然能看出這些將馬車包圍的輕騎絕非一般的家族護衛(wèi)。這些輕騎,是軍-人!而在南越國,能讓他們感受到強大壓迫力的只有一支軍隊,那支由武宣王統(tǒng)領(lǐng)的烈日軍!這些輕騎身上穿的,也是烈日軍的軍服。只是,這個邊地城市并非烈日軍的駐守范圍,他們也是提前打探好這些消息之后才選擇的這條出關(guān)道路,現(xiàn)在,為何烈日軍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莫非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主子的真實身份?如果主子在這里出事的話,那他們就算死一萬次都不能彌補這個罪過!幾人正疑惑,就見包圍馬車的烈日軍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來,通道打開,一人騎馬迎面而來,他一身墨色錦袍,邊角都是盡顯繡祥云的圖案,在這日出的時候,陽光落在他的身上,將他的容顏勾勒得越發(fā)震撼了幾分。一個男人,生了如此俊逸的容貌,如果是在一般家庭,那不是一件幸事,而是一樁悲劇,因為在許多貴族中,玩男寵卻是一個公開的秘密。而眼前的男人,不只是生了天下無雙的容貌,更是周身散發(fā)出強大的氣場和殺氣,眾人都是裹著刀口舔血的生活的人,所以他們知道,能有這樣氣場的人,絕對是經(jīng)過sharen積累起來的。要殺多少人,才能積累出這樣強大的氣場和殺氣?傳說,武宣王傅子墨就生了一張足以迷惑終生的面孔,那眼前的男人,會是傳說中的武宣王嗎?眾人還在猜測,傅子墨卻已經(jīng)涼悠悠的開了口?!扒芈錈?!要本王請你出來嗎?”眾人大驚,原來這傅子墨領(lǐng)著烈日軍一路追來,竟是為了一個女人嗎?不過幾人畢竟也不是普通侍衛(wèi),所以盡管心中震驚,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,只是心中卻是罵慘了這個惹禍的女人。到了現(xiàn)在,他們哪里還能猜不出,那個喚作“羅妍”的姑娘,怕就是武宣王口中的秦落煙吧,落煙,羅妍,連諧音都是一樣的!這女人不只害得陳三重傷,如今還連累主子被包圍,簡直就是禍水中的禍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