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佑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:“什么鬧別扭?”“不然,你為什么不跟她一塊兒去吃飯?”沈念安眨了眨那雙清亮的眼眸。除了是因?yàn)轸[別扭,沈念安也想不到他拒絕衛(wèi)君宜的其它理由了。祁佑寒暗暗的翻了個白眼,懶得跟這個女人解釋太多?!澳芷鸬脕韱幔俊逼钣雍蝗粵]頭沒尾的這樣問道。“嗯?”“能起來,就跟我一起出去吃飯?!逼钣雍贿呎f,一邊就當(dāng)著沈念安的面脫了個精光。是真的…脫了個精光。這樣的畫面,來得猝不及防,沈念安都有些忍不住紅了臉頰。不得不說,他的身材…真的讓人沒辦法做到無動于衷!但她得堅定自己的立場,她并沒有忘記,自己已經(jīng)提出離婚了。所以,她很快就避開了視線。祁佑寒將她這樣的小舉動都看在眼里,忍不住諷刺道:“你給我下藥,然后脫我衣服的時候,可不是這個樣子的。如今,在這兒裝什么矜持?”沈念安也沒同他爭執(zhí)什么,只是抿了抿唇。祁佑寒慢條斯理的換好了衣服。今天,他倒是不再西裝革履,而是換上了一套休閑的運(yùn)動服。祁佑寒就是天生的衣架子,不管穿什么風(fēng)格的衣服,都遮擋不住那份與生俱來的貴氣。尤其是,這窗外的陽光還灑落進(jìn)來,籠罩在他身上,為他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。那一剎那,沈念安的思緒不禁被拉回了十年前,她跟他初遇的那個午后。他當(dāng)時坐在一架鋼琴前,身上也是穿著這樣一身休閑的衣物。那個時候,她就站在不遠(yuǎn)處看著,那顆心砰砰亂跳,這也是她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,什么叫做心動。她當(dāng)時近乎崇拜的看著他,只覺得為什么一個男生,可以把鋼琴彈得這樣好聽。直到后來她才知道,他的鋼琴…是為了衛(wèi)君宜而學(xué)?!翱磯蛄藳]?”祁佑寒將雙手隨意的放入褲袋內(nèi),眸光幽深的看著她。沈念安趕忙拉回思緒,起身道:“這外面有很多記者,你不怕被拍嗎?”“那又怎樣?”祁佑寒漫不經(jīng)心的應(yīng)答道。這倒是讓沈念安愣了一下。他…不是不想讓大家知曉他們的關(guān)系嗎?結(jié)婚之初,他就警告過她:“別讓任何人知道,你是我祁佑寒的妻子,否則,最后難堪的一定是你?!钡裉臁趺赐蝗晦D(zhuǎn)性了?沈念安的大腦快速的轉(zhuǎn)著,再結(jié)合他剛才拒絕衛(wèi)君宜的舉動,她更加懷疑,這兩個人應(yīng)該是鬧別扭了。而她,應(yīng)該是他用來氣衛(wèi)君宜的工具人吧?“快點(diǎn)起來啊!愣著做什么!”祁佑寒不耐煩的催促道。沈念安緩緩的站了起來,應(yīng)答道:“哦。”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套房,祁佑寒在前面走著,沈念安始終跟他保持著一定距離。祁佑寒突然停下腳步,回過身,不快的問道:“離我那么遠(yuǎn)做什么?我有毒嗎?”“我這不是防著記者嗎?”沈念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。祁佑寒卻提腳朝她走了過來,還拉過了她的胳膊,讓她同他站在了一塊兒。這樣的舉動,讓沈念安有些摸不清頭腦。他這是在做什么?他不是說過,在大庭廣眾之下,不要跟他同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