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鳶也冷笑一聲:“什么姐姐,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宋妙云是他青梅竹馬,他們一直有私情,宋鴦錦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?!?/p>
尉遲挑了下眉,大概是也沒想到還有這個內(nèi)因。
“他今天還跟我說,他不知道宋妙云給她生了個女兒,他們分了以后就再也沒有聯(lián)系,他待我媽媽是真心實意,直到我媽媽去世后,宋妙云告訴他宋鴦錦是他的女兒,他們才舊情復(fù)燃。”鳶也譏諷,“編故事的能力那么強,難怪我媽媽會被他騙到?!?/p>
“不是這樣?”
“當然不是,”鳶也面無表情道,“他從來就沒有跟宋妙云斷過,宋妙云也沒有什么破產(chǎn)zisha的丈夫,她一直被他養(yǎng)在外面,兩人合謀,一起騙我媽媽?!被蛘哒f,是騙陳家的財產(chǎn)。
尉遲問:“后來呢?”
后來?鳶也的眼神暗了下來,后來她媽媽懷孕了,然后在分娩的時候,發(fā)生了意外,和她已經(jīng)足月的弟弟一起走了。
“你為什么會去查宋妙云?”尉遲忽然問。
鳶也心里咯噠一下,連忙收拾起低落的心情,尉遲太敏銳了。
她在坦誠她媽媽的死因和隱瞞之間猶豫了一下,最終選了后者:“宋鴦錦自己說漏嘴,說她是姜家的大小姐,我才想到去查。”
尉遲也不知道是信了沒有,總之沒有再追問。
沒一會兒,他們就到尉公館了。
鳶也身上黏黏的不太舒服,想先洗個澡,下了車,沒等尉遲,直接回了房間。
尉遲跟著上樓,才走到門口,就聽到她“砰”的一聲關(guān)上浴室門的聲音,他微垂下頭,淡淡一笑。
她一時半會應(yīng)該不會好,尉遲腳步一轉(zhuǎn),去了書房。
隨后,助理黎屹帶著一疊文件進門:“尉總,都整理好了。”
尉遲這兩天確實是去出差,傍晚才下飛機,黎屹來接他的時候,說起今天是姜宏達的生日,所以他才會改道去姜家別墅。
畢竟以鳶也和姜宏達的關(guān)系,他不用想也知道,他們肯定會起爭執(zhí),他要是不去,都不知道場面會鬧到什么地步。
也是巧,他進門就正好看到姜宏達打鳶也的一幕。
尉遲眸子沉下,輕輕轉(zhuǎn)著手指上的婚戒,薄唇抿直。
黎屹是黎雪的親弟弟,姐弟兩人都是尉遲的左膀右臂,跟在他身邊多年,知道這是他不悅的表現(xiàn),想了想問:“尉總今晚在姜家,是不是遇到什么了?”
尉遲淡漠:“沒什么,姜宏達給我設(shè)了一個局,想敲詐我?!?/p>
黎屹也笑:“不怪他窮瘋了,姜氏最近幾年的市值一貶再貶,年前蛇吞大象吃下銳大制造也沒能改變他們的處境,反而陷入了資金周轉(zhuǎn)困難?!?/p>
“是嗎?”尉遲漫不經(jīng)心,他出了姜家別墅就讓人報警了,單是加濕器里的迷情藥,姜家就說不清楚了,更別提現(xiàn)場還有媒體在,等明天這件事報道出去,姜氏怕是要更雪上加霜。
姜宏達這次,可謂是搬起石頭,砸自己的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