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的目光卻從她的身上滑過,一字肩的設(shè)計將她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展露無遺,從毫無細(xì)紋的頸子到凸起的鎖骨,這一段蜿蜒的曲線,肩膀大約是特意掃了腮紅,達到白里透紅的效果,瞧起來更加誘人。
想起方才她彎腰靠近陳莫遷時,陳莫遷那個避讓的眼神,他怎么會不懂是什么意思?表兄妹這個身份不假,但在這個身份之前,他們還是男人和女人。
尉遲直接脫下銀灰色的西裝外套遞給她:“那么多禮服,偏偏選這一件。穿上?!?/p>
“我還要回宴會,誰會在禮服外面穿男人的西裝外套?”那像什么樣?
“也沒有一條規(guī)定說不能在禮服外穿西裝外套,給你兩個選擇,要么穿上,要么現(xiàn)在就跟我離開這里。”他忽然用了命令式的語氣。
鳶也斷然拒絕:“我兩個都不選?!彼踔劣X得他莫名其妙,“這是高橋的商業(yè)酒會,我是高橋的高管,還要去應(yīng)酬賓客,現(xiàn)在就走像什么樣?”
“你在應(yīng)酬賓客嗎?我只看到你一直陪著你表哥,在宴會廳聊得不夠,還要到空無一人的地方繼續(xù)聊。”都幾天了,還沒有聊完,他們是有多少話要說?
他將唇抿成一片薄薄的葉子,眉目間的冷然讓鳶也明白了他說這些話不是故意挑刺,而是真的懷疑。
鳶也覺得匪夷所思荒唐至極:“他是我表哥,親表哥,他身體不舒服,我扶他出來休息一下而已!”
尉遲神色清凜下來,漆黑的眼睛映出她毫無笑意的容顏:“身體不舒服還要陪你赴宴,果然兄妹情深?!?/p>
她本身窩著火,這會兒發(fā)現(xiàn)他竟然把她和陳莫遷想到天南地北去,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,語氣也硬了:“我不可能跟你走,你那么看不過眼就自己走?!?/p>
話說完她就要離開,尉遲卻不可能讓她如愿,抓著她的手就勢一扯將她拉回,他今晚的心情算不上好,來這個宴會就是為了找她,誰知道會看到她和陳莫遷在一起的畫面。
表兄妹,親表兄妹,極好的借口,尉遲呼吸沉郁,轉(zhuǎn)而將她壓在墻上,鉗住她的下巴,吻準(zhǔn)確無誤地落下在她的唇上,猶如疾風(fēng)暴雨般席卷。
“唔——!”
這是一個極難形容的吻。
甚至不像是一個吻。
男女之事上一向不溫柔的他,這會兒更是近乎蠻橫,鳶也被逼得步步后退,偏偏下巴被他的手牢牢卡住,她連避都無法躲避。
鳶也還記得這是什么場合,隨時可能有人來:“你放開我!”
近距離的接觸已經(jīng)讓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,一下子就認(rèn)出來:“柏林少女?”尉遲的眸子里覆上一層陰霾,“你還真重視和他的約會。”
她噴的是柏林少女但他在說什么:“這是宴會!”什么約會?!
她竟然用了這個香水,無疑是往尉遲的火上澆油,他已然不想跟她再做解釋,勢必要給她一個教訓(xùn),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混亂,從走廊到假山隧道。
鳶也被壓在嶙峋的怪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