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剛才的主動,她真的想打臉自己。
那么不知羞地上趕著撩他,說要給他生孩子。
而他呢?
嘴里說著要,又說什么需要休養(yǎng),明擺著的要把她推開。
她覺得心尖里堵著什么,理不順的氣!
不知他為何要,忽近忽遠?
就是這忽近忽遠的態(tài)度!
她側(cè)躺一夜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睡。
醒著時費心費腦地想不通,睡著時又恍恍惚惚做一場接一場的夢。
早上醒來時,他已到公司處理緊急情況。
她走到陽臺的落地窗前,發(fā)現(xiàn)小桌子上的煙灰缸里,有兩個沒抽完的煙頭。
這是她第二次捕捉到他抽煙的痕跡。
難道是她昨夜說想要孩子的話,給他造成了心理負擔?
可他該知道她的,她接受得了任何拒絕的理由。
但是接受不了他不做解釋的態(tài)度。
她最不喜歡毫無交代的人了。
而左言廷一夜幾乎沒睡。
天未亮,就接到雷影發(fā)來的信息:左總,保鏢找到了。
“我馬上到。”他立刻回復(fù)。
看了下側(cè)身睡著的他的女人,滿眼心疼。
他抓起外套就迅速出門。
他定要替她,報了這一劫!
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,修長有力的食指,緩緩重重地敲出一根煙。
雷影上前來幫他點火。
助理站在旁邊彎腰低頭,眼都不敢偷瞟一下。
左言廷吸了一口,吐出一圈煙。
“死了?”語氣凌厲,冰到沉底。
那助理慌得雙腿打抖,雙手握緊,說話時口水直咽,“找到,找到時......”
“左總,找到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死了?!崩子敖舆^話來,邊向抬眼的助理擺手,示意他出去。
那助理才敢看一眼左言廷冷峻的背影,看到雷影對他再次點了點,才敢慌忙出去,帶上門。
看左言廷把煙又掐滅了。
雷影才繼續(xù)說道:“尸體藏得巧妙,找到費了很大功夫,驗傷也確認是他殺。”
左言廷單手插口袋,看著窗外遠處的天邊,日出前滿天紅云。
雷影繼續(xù)道:“確認過了,不是我們的保鏢,是有人混進來的?!?/p>
“社會關(guān)系。”
“從孤兒院出來的,無父無母,無妻無子,4年前加入‘流蘇宴’。”雷影頓了頓補充道,“這個殺手組織了已經(jīng)消失8年了?!?/p>
“8年。”左言廷雙眼陰冷,“又是8年?!?/p>
他打開小窗,冷冷道:“對方用心良苦啊。動用了我的暗網(wǎng),花了這么長時間,才找到一具不能說話的尸體?!?/p>
雷影慌忙低下頭,說道:“左總,我會盡快查出背后的人?!?/p>
“就從‘流蘇宴’入手吧?!?/p>
“是!”
雷影出去了。
左言廷看著窗外,太陽已經(jīng)出來了,就像一個滾圓的火輪。
而他的內(nèi)心深處,卻藏著一汪冰水。
他想著蘇南喬此刻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起床洗漱了。
她今天會穿哪件衣服、哪條褲子呢?
她應(yīng)該還在生他的氣,但是絕不會影響她一天的工作、生活、斗志。
而他,得等到什么時候,才能心無愧疚地面對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