憫枝說著便端著熬好的燕窩銀耳羹款款走到了玄鶴的面前,沖他甜甜笑了出來。“王爺,妾身喂您如何?”說罷也不等一臉鐵青的玄鶴說什么,故意揮動著香氣逼人的衣袖,端著燕窩銀耳羹朝著玄鶴靠了過來。玄鶴卻是緩緩起身,憫枝靠了個空,差點(diǎn)兒摔倒在地上?!巴鯛敚俊睉懼室饽樕下舆^一抹嬌羞嗔怪之色,若是看在尋常男人的眼中,這一顰一笑,當(dāng)真是勾了人的魂兒。玄鶴臉上的表情此時倒是看不出喜怒來,他冷冷掃了一眼憫枝,隨后唇角勾起了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。哪怕是嘲諷的笑意,憫枝瞧了倒是松了口氣,王爺笑了,自己一定還有機(jī)會。玄鶴緩緩轉(zhuǎn)動著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,隨后冷冷看著憫枝道:“你既然有這么大的膽子,本王今晚就給你一個機(jī)會如何?”憫枝眼底一亮,忙沖玄鶴跪了下來道:“王爺,憫枝今晚愿意服侍王爺!”玄鶴眸色陰晴不定緩緩道:“先別急,一會兒我們玩兒個游戲。”憫枝一聽要玩兒游戲,登時臉上掠過嬌羞笑道:“妾身自是聽王爺?shù)陌才牛贿^妾身嬌弱不堪,王爺......王爺輕點(diǎn)兒可以嗎?”玄鶴眼底滲出一絲厭惡,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異動。他緩緩走到了八寶格子邊,取了一套赤色珊瑚盞下來,也不知道是京城里哪個權(quán)貴送的,他都記不清名字了。一套珊瑚盞有十一只,他將茶盞挨個兒擺在了書案上。隨后轉(zhuǎn)過身卻是走到了倒廈后面親自取了一壺酒挨個兒將茶盞斟滿。上好的葡萄酒配上珊瑚盞,酒湯瀲滟,酒盞眼色艷麗至極,看著便令人賞心悅目。憫枝一瞧,竟然是喝酒的游戲,她頓時笑了笑道:“王爺既然今夜有如此雅興,妾身就陪王爺暢飲幾杯?!闭f著憫枝便站了起來,走到了玄鶴的書案前躬身福了福。玄鶴抬眸掃了一眼憫枝淡淡道:“慢著,先聽本王說完?!彼ыǘ粗荒槾荷膽懼湫Φ溃骸艾F(xiàn)下有三條路給你選?!薄暗谝粭l便是從十一杯酒中選一杯飲下,不過十一杯酒里面有一杯是毒酒?!卑?!憫枝連著后退了幾步,臉上的表情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,臉色發(fā)白。玄鶴不顧及她的表情如何,冷冷看著她道:“如果你選了一杯酒喝,沒有被毒死,今晚就留在這里,明早本王封你為側(cè)妃。”憫枝又向前走了幾步,臉上的表情變得糾結(jié)了起來。雖然十一杯酒里面只有一杯毒酒,她喝到毒酒的機(jī)會不大,可到底是用自己的命做賭注,她一時半會兒有些猶豫不決,突然后悔今天來找玄鶴了。玄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笑了出來道:“你是裴貴妃送給本王的美人,既然有這個膽子來這里,便開弓沒有回頭箭。”“你若是不玩兒這個游戲倒也罷了,領(lǐng)三十板子,離開梁王府,最好不要讓本王再看到你!”憫枝這下子徹底傻眼了,當(dāng)初靜王爺送過來依靈,被打了板子后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,眼見著是活不成了。她的視線死死鎖在在了書案擺著的珊瑚盞上,不禁吸了口氣。十一杯酒里只有一杯是毒酒,喝到毒酒的機(jī)會實(shí)在是微乎其微。如今答應(yīng)了梁王還有一線生機(jī),不,應(yīng)該是飛黃騰達(dá)的機(jī)會。若是不答應(yīng),怕是今晚就得死在梁王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