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色透了一抹詭異的紅色。就算他臉皮再厚,有些話當著不認識的,或者半生不熟的人說,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。他挪了一下,腳被椅腳給卡了一下,差點上身整個往蕭意意倒去。她本能反應(yīng)的伸手去擋,嫌棄得不要不要臉。幸好他警覺,驚悚的看著蕭意意手里那雙筷子,正對著他的眼睛呢!他一巴掌把她拿筷子那只手給拍掉,湊近她耳旁低語:“死的時候,那男的小弟弟還在小情人的身體里,跟焊死了一樣,實在拔不出來,最后就那么合葬了?!笔捯庖馐稚弦活D。她嘴里剛咬了一塊生蠔。突然覺得腥味沖到了腦門上。咽不下去了。旁邊的吃瓜群眾正等著陸庭秋說下文呢,結(jié)果人家側(cè)身耳語了,好奇得要死,但又不好問。不過看蕭意意僵硬的臉色,隱約帶了一股子小女兒的羞意,想來結(jié)局不是太好。那件事,警方瞞得很緊,寧家又下了命令,沒人敢提起。也沒人知道寧清的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,只知道是車禍,和小情人雙雙殞命。剛才陸庭秋那只言片語里,聽著倒不像是那么回事啊。陸庭秋往椅子里靠,指尖撫著延伸,有點犯煙癮了,但他怕被四哥的眼神給殺死,耐著沒抽。后背慵懶的靠近椅背里,靠近蕭意意的那只胳膊側(cè)著,彎曲搭在椅背上。聽語氣,還挺惋惜:“寧清可就在懸崖底下,看著她老公被救出來呢,要我說,她心理素質(zhì)強大,恁是沒掉一滴淚,也沒發(fā)怒,只是看了一眼,什么都沒說就走了,后來警察讓家屬來認領(lǐng)尸體,寧清去了,你難以想象當時她是個什么心情,嘖嘖......”“說是合葬,但其實就是寧清把人給拉去了荒山野嶺,讓人在深山里隨便挖了個坑,把那兩人給扔進去,直接埋了,碑都沒立一塊。”“?。?!”居然是這樣!主桌上的瓜兒們,簡直刷新了三觀!同時在心里暗暗的佩服寧清,卻也懼怕。那個女人著實彪悍。陸庭秋眼力勁快,給每個男人都散了煙,“這事兒,很多年沒人提起了,我也是聽當年的一些知情者說的,各位聽聽就好,別太當真。”眾人自然是笑著附和,插科打諢了幾句。誰敢嘴上真的去較真。但心里清楚,陸家主說的那些,就是真相。他既然敢當著他們的面,堂而皇之的說出來,自然是不怕的,并非是不敬寧家,一開始也只是給蕭意意解釋一下,寧清為何發(fā)怒,說著說著就扯遠了。他遞的哪里是煙啊,那是往人脖子上架的刀子。意思都懂,若是誰把這事給宣揚出去,主桌上就這么些人,逮一張碎嘴好逮得很。惹上陸家主,可不是件輕松的事。陸庭秋終于把那支煙點燃了,不過夾煙的手離蕭意意遠遠的?!翱上Я?,一代才女,婚姻以鬧劇收場不說,丈夫死后未嫁,當了幾十年的寡婦了,膝下還沒個一兒半女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