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個尸體都沒有。怎么可能會有人有那個能力敢在厲懷安的眼皮子底下消失,他不信!“四爺,找到一直鞋,好像是夫人的?!北∧涸趹已逻叞l(fā)現(xiàn)了一只鞋子。厲懷安挺拔的雙腿立即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,把鞋子拿在手中,只一眼,他便認出了這是蕭意意那天早上出門穿的那雙。他雙眸依然猩紅,墨色的瞳仁外步了幾條紅血色,眼角染著可怖的紅色,站在懸崖的風口上,凌冽的冷風將他的西裝外套雜亂無章的撩起,領帶早已經(jīng)被扯下,不知道扔去了哪里,襯衫最上的紐扣是敞開著的,風從領口灌進去,將他黑色的襯衫吹得好似海上的風帆。一雙挺拔俊雋的長腿傲然佇立著,褲子上粘了許多雜草和桑耳果,鞋底一層泥土都已經(jīng)干了。男人黢黑深沉的眸子看向懸崖底端,底下樹木蔥郁,一眼望不到底,就算是鋼筋鐵骨,摔下去也會立即粉身碎骨。“四爺......“薄暮很擔心厲懷安的狀態(tài),這兩天四爺一直熬著身體在找夫人,現(xiàn)在找到了一只鞋子,可地點卻是在懸崖邊上,任是誰都不可能往好的方面去想。厲懷安繃著唇角,沒有說話,側(cè)顏好似刀鋒一般凌厲,讓人不敢輕易靠近。梳在腦后的規(guī)整頭發(fā),垂了幾縷抵在眉骨上。他拿著蕭意意的那只鞋子,想握緊,又生怕把鞋子給傷到了,只好松開,以至于繃得手背青筋泛白。薄唇輕啟,總算是發(fā)出了連著兩日來的破碎音節(jié):“準備直升機,我要下去。”“四爺不可,您的身體已經(jīng)超負荷了,在這兒找到鞋子并不能說明什么,說不定只是夫人不小心掉的,如果您覺得懸崖底端有異樣,那我下去,我......”“沒聽見我的話?”厲懷安喉頭滾動,涌上一股腥甜,“準備。”薄暮抿緊著唇,沒有說話,但他不敢忤逆四爺?shù)囊馑?。只好拿起手機,一個電話還沒撥出去,眼尾瞥見往這邊來的一個人,對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。接著,厲懷安脖頸上傳來一陣鈍痛。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后脖頸上。然而,厲懷安的身軀連動一下都不曾,人也還是清醒著的。陸庭秋訕訕的抹了一把鼻子,從他身后繞了過來,“四哥,你這脖子是什么做的,正常人這時候不都得暈了么?”厲懷安一眼也沒看他,更沒有心思要和他打趣。冷言冷語的,比懸崖下掠起的罡風都還要刺骨:“你想讓我把你從這兒給扔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