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里所有人都知道關(guān)橙橙是小姐面前的紅人,所以,沒人敢有什么意見。況且看藥很粗糙,她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藥,萬一中間出個差錯,左相的怒火,可承受不起。等人都走了,廚房里就只剩關(guān)橙橙一個人。她搬了一條高凳子,往上一坐,剝開糖葫蘆外面那層紙,邊吃邊看著火,眼珠子都不曾挪開過。如果現(xiàn)在有第二個人在,誰看了不懷疑她是個盲人。而臉上那驕橫稚嫩的神情,也早就已經(jīng)歸咎得寡淡冷然。夜里,百柔兒翻窗進來。顧白澤剛洗完澡,打著赤膊,肩膀上搭了一張毛巾,正在擦洗濕潤的發(fā)絲,當聽見腳步聲落地的響聲時,抬眸一眼,慣常邃冷的眸子里立即有了溫柔的暖色,卻也無奈?!暗任乙幌隆!彼瓷磉M去浴室里,再出來的時候,身上穿了一件睡袍。百柔兒把窗戶給關(guān)得死死的,回頭怒瞪著他,那雙眼睛很紅,像是哭過,可此時卻仿佛煙籠薄紗一般,看不太真切,而她想要讓這男人看見的,也只不過是一片清冷?!按┝擞杏??”她掃了一眼顧白澤身上的睡袍,他那雙骨骼雅致的雙手,正在將睡袍的帶子給系好,不由得冷笑一聲,“你全身上下,有哪一處是我沒看過的?”顧白澤輕嘆了一口氣,“你畢竟是個女人,說話別這么粗俗?!薄坝心欠N粗俗的,嬌滴滴的小可愛,不是馬上就要嫁給你了么?”她往前走了兩步,傲嬌的抬著下巴,可每一句話里,都帶了扎人的刺。而后,伸手拽住顧白澤腰間的帶子,一勾,將他往床里一帶,偏偏在床沿的時候,抵了下腳,身子不受控的往下摔去,被顧白澤一雙手被抱得穩(wěn)穩(wěn)的,雙雙跌落進大床里。她在上,近距離看著男人清雋的眉眼,突然生出一股子咬牙切齒的惱意來。上手便扒下他的衣服,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。顧白澤疼得抽吸,仰著頭,黑眸里裝進頭頂玻璃碎片般的亮光,雙眸微微瞇起,抬起的雙手懸在她身子兩側(cè),最后還是沒忍住抱住她的肩膀,翻身將她給壓在了身下。拇指把著她的下巴,將她的小嘴兒給撬開,“屬狗的么?”“我能咬你,那是你的榮幸。”“能不能......別咬我?”她冷冷的哼了一聲,“不是那種女人性格,溫柔不起來?!卑偃醿哼@氣性來得挺大的,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氣怒,尤其是最近幾天,這火爆脾氣,就算是沒有引線那也能著。顧白澤實在是拿這個總愛翻他窗戶的女人沒辦法。這時,百柔兒又偏過頭來,清冷的雙眸內(nèi)氤氳了一層霧氣,顯得雙眶愈加的發(fā)紅了。她定定的看著他,神色無比的認真,“你每天晚上和我廝混,就不怕我懷孕了?”她沒說話?!澳阏媸呛么蟮哪懽影?,馬上要迎娶公主,還敢對九皇子的側(cè)妃下手,真以為自己能夠只手遮天了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