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司打算做個游樂場項目,我?guī)иw伊過來看看選址?!标憰r予淡淡的解釋。我沒說什么。我們走了一段路,趙伊似乎感冒了,不??人浴j憰r予蹙眉,“病了為什么不說?”趙伊笑,“感冒好幾天了,以為吃過藥就沒事了,結果出來一吹風又加重了?!?..我知道,在他手臂外側,有一道長長的、猙獰的疤痕。那是他車禍時,為了救我留下的。二十公分的傷口,骨折,打鋼釘。那以后,由于神經損傷造成的手指活動功能障礙,他曾經很喜歡的棒球、籃球都不能打了。甚至于一杯水,他都端不穩(wěn)。那只手,曾為我擋下一根穿破擋風玻璃而來的致命鋼筋。我為此愧疚了很久。一場比賽結束,羅池跟隊友擊了個掌,大汗淋漓地走向我。我把外套遞給他,“走吧。”他委屈,“贏了,水都沒一口?”“只有我喝過的?!彼焓?,“給我吧?!标憰r予不知什么時候走了。我訕訕,“走,去給你買水?!蔽业郊业臅r候,陸時予已經洗漱過,穿著睡衣躺在床上。我洗澡,上床,他熄燈。我們一整夜都沒有說話。第二天,我們定好的周末約會忽然多出了一個人?!肮敬蛩阕鰝€游樂場項目,我?guī)иw伊過來看看選址?!标憰r予淡淡的解釋。我沒說什么。我們走了一段路,趙伊似乎感冒了,不??人?。陸時予蹙眉,“病了為什么不說?”趙伊笑,“感冒好幾天了,以為吃過藥就沒事了,結果出來一吹風又加重了?!标憰r予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她。趙伊裹緊外套,“謝謝老板關心?!标幪?,風很大,一點沒有要歇的意思,吹得臉頰沙沙的疼。陸時予找了一家咖啡廳,奈何午間客滿,只剩下門口的位置。他讓她坐靠墻的座位,避風。大概是冷風灌的,我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,渾身直冒虛汗,腿下一軟,我下意識抓住陸時予的胳膊。他垂眸睨向我,“你也病了?”語氣談不上關心。倒有幾分嗤笑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