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過身,“你走罷?!卑浊屐`深呼吸后,抽出錦帕擦干眼淚,一句話也沒說就轉(zhuǎn)過身走向門口。顏樓聽著腳步聲,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心口上。心悸的難受。等她推門時,他背對她道,“還住在醫(yī)院么?!卑浊屐`手扶在門上頓了一下。他有查她。她沒說話,只是把門推開,一腳踏出去時,再次被男人叫住。顏樓轉(zhuǎn)過身,看著她回頭看向自己時,臉別了開,不去與她對視,語氣淡冷,“這些人被我扣下了,很快還有新的人出現(xiàn)?!彼赃@話,是什么意思?讓她自己小心些?白清靈抿了下唇,道了謝,就推門離開了。顏樓緊蹙眉心,看著她離開了小洋樓,心像是被螞蟻抓過一般的難受。說不清楚的到底為了什么。一個小丫頭片子,怎么見了也不是,走了也不是。就這么讓他抓心撓肝的不舒服了。顏樓罕見的調(diào)節(jié)了呼吸,深深吸氣又緩緩舒出,倒是好了一些,可再看一眼大門口馬上就要離開的背影,又難受極了。“叫住她?!彼涑林?,讓下人去叫她。下人沒有二話,立刻推門出去叫住了快要離開的白清靈。顏樓隔著落地窗,看到白清靈詫異的回頭看了過來。他十分不理解自己對這陌生丫頭的糾結(jié)情感是從哪里來的了。聽名字是厭惡的不得了,看見人了又自覺內(nèi)心過分親近。人要離開了又覺心悸難忍。當(dāng)白清靈被叫回來重新站在大廳里時,顏樓沉默著與她相對。兩人誰也沒說話。白清靈看著他反常又冷漠的模樣,沉沉嘆了口氣,“你大可以放心,我對你沒有任何圖謀。”話說出來,她自己心里難受的不得了??蓪ι辖鋫湫娜绱酥畯姷哪腥?,她不敢說太多,也不敢做得太多??蛇@一句沒有任何圖謀,反倒是讓顏樓的眉心緊緊蹙了起來?!拔疑砩?,就沒有你值得圖謀的東西?”他冷著臉,不等她回答,就對下人說道,“去三樓收拾一間房出來,給她住?!闭f完就要轉(zhuǎn)身上樓。下人不明白自家主子,白清靈也不明白。要不是知道他真的被催眠失憶了,甚至她都要認(rèn)為他現(xiàn)在是欲擒故縱了。白清靈不清楚他是如何想的,但是在隨著下人上樓的時候,她掃了一眼樓下的男人。他正抬頭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。白清靈收回視線,心里就更加疑惑了。不過不管怎么樣,顏樓看起來對她并沒有惡意。白清靈低著臉和下人拐彎的時候,自嘲的搖了搖頭。顏樓直到見不得影子了,才收回了視線,坐下來時雙腿交疊的想著,這丫頭果然是有些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