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曉?,把眼睛睜開!”
她不理會,淚水浸濕了面龐。
“你要不好好看著,今天就別想從這里走出去了?!?/p>
“陸謹(jǐn)言,你是魔鬼!”她失聲痛哭,滿臉都是怨恨。
“我是你的丈夫,我有權(quán)利對你做任何事!”
“不是,我跟你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了,許若宸才是我的丈夫?!彼龓缀跏窃谒缓?。
他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,牙關(guān)咬緊了“下一次,我讓許若宸看著?!?/p>
“不!”她拼命的搖頭,她寧愿去死,“你那樣做,就是殺了我?!?/p>
“你本來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他薄唇劃開了嗜血的冷笑。
“求求你,不要讓他看到,我什么都可以答應(yīng)你?!彼?,在他前面,她從來都是無能為力的。
陸謹(jǐn)言的怒火并沒有減少,心里反而更加的惱怒,更加的狂躁,“他就那么重要?”
“他是小鈞的爸爸,我只想讓小鈞有個完整的家庭。小鈞那么喜歡你,你就不能看在他的份上,饒過我嗎?”
“饒過你,那我呢,在你心里,我就連一點位置都沒有嗎?”強(qiáng)烈的痛楚席卷了他。
他要的其實很簡單,只是讓她回來。
可他卻不知道,該如何去做。
這種絕望逐漸化為了憤怒,讓他想要去掠奪,想要去毀滅。
她沒有說話,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一場孽緣,再無其他了。
他并沒有滿足,帶著她走進(jìn)了淋浴室。
打開水龍頭,溫暖的水流仿佛雨點一般,落下來,把兩人都淋濕了。
“回來,花曉?,我們重新開始?!彼穆曇舻蛦〉膫鱽?,像是被雨點打碎了。
貼在他的身體上,她還是聽到了,一時間,心里翻騰起了驚濤駭浪。
“你……在說什么?”
“回來。”他重復(fù)了一遍。
她把頭無力的靠到了他的肩膀,身體軟成了一團(tuán)棉花,“你是想讓我重新回到你的地獄中嗎?”
“我……讓你做真正的妻子。”他的聲音很沙啞,卻很清晰。
她甩了甩頭,甩掉頭上的水滴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,肯定是耳朵進(jìn)了水,產(chǎn)生了幻覺。
“我是誰,曉?,我是誰?”
她咬了下唇,呢噥的發(fā)出聲音來,“魔王……陸謹(jǐn)言……”
“對,是我,你的丈夫,我才是你的丈夫?!彼亲×怂拇剑堑媚菢由畛?,那樣的纏綿。
這一刻,他什么都不在乎了,即便她背叛了他,即便她嫁給了別人,即便她生了孩子,他都不在乎了,只要她回來,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就好。
暮色從窗外飄散進(jìn)來。
他們依然溫存著彼此,沉浸在只有兩人的世界里。
“曉?,我的曉?……”他的吻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她每一寸肌膚,烙印著他壓抑了四年的情感。
她的腦子處在混沌里,被柔軟的云層包裹著,兩只手兒在他堅實的肌肉上胡亂的摩挲,像是想要把他的溫柔都攥緊手心里,牢牢的握住。
許久之后,他們相擁著彼此,沉沉的睡去。
忽然間,一聲清脆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,打碎了所有的沉寂,所有的纏綿。
“該死!”陸謹(jǐn)言從喉嚨里咒罵了一聲,想要砸電話,但看到來電顯示,就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