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宮里最得寵的要數(shù)柳妃了?!避疤m見我不在意,也就放開膽子說著些她知道的事,“聽說皇上一連半個月都只要她一個人侍寢
,很是榮光呢。”
“是么?那一定是個美人了。”皓月吃驚地說道。
“皇上說她是弱柳扶風(fēng)之姿呢。不過我沒有見過啊?!避疤m感嘆著,“聽說,這柳妃是中書侍郎柳大人的千金?!?/p>
我開口道:“她當(dāng)初沒有進(jìn)宮時,就已經(jīng)艷名遠(yuǎn)揚了,聽說到柳大人家提親的人不下百位?!蔽倚χ?,驚訝自己怎么也會講起這些俗
事。
“是么?小姐,你這么一說,我好像也曾聽府里的丫頭們說起過?!别┰孪肓讼耄f道:“還聽說這柳妃作得一手好詩呢,是位有名
的才女?!?/p>
“難怪皇上喜歡她啊。”馨蘭也點點頭,“不過娘娘,馨蘭還是覺得,不管這柳妃有多美、有多好的文才,都一定比不上娘娘您的?!?/p>
我報之一笑,沒有說話。
“就是啊,小姐,她們有誰能比您好呢?您的文才才是天下第一呢。”皓月說。
我看著她,沉下臉來說:“不能這樣說,皓月?!?/p>
“怎么不能?”皓月反問了一句,“小姐。你的文才連大公子和三公子都很佩服呢,他們可都是金榜題名的狀元郎啊?!?/p>
“那是哥哥們自謙了。”我匆匆地說完,不想在此糾纏,站起身,“回去吧。快晌午了,也許會有人來呢,被看見就不好了?!?/p>
馨蘭走上前幫我撫平衣裙的褶皺。皓月的手伸進(jìn)衣袋中要拿什么,突然“呀”地叫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大驚小怪的?!蔽一仡^問。
“小姐,您昨個兒寫的那張薛濤簽不見了?!别┰碌哪樕行┗艔垺?/p>
“你不是收起來了么?”我平靜地看著她。
“昨個兒忙著應(yīng)付黃敬了,晚上又有御旨,一亂就隨手放在了衣袋中,可現(xiàn)在不見了?!别┰录钡每炜蕹鰜?。
“丟就丟了吧,不過一張簽一首詩,又沒有什么不敬之辭,沒事的?!蔽一貞浿鞘自姡]有什么不妥之處,便拉了皓月的手,
“快回去吧?!?/p>
“可是小姐……”皓月還要說什么,我用微笑著示意她什么都不用說了。
可,心中卻有些隱隱地不安,說不上來什么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