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蘊庭說:"近,我就自己去拿了。"其他店這么早也沒上班,他是聯(lián)系了人,一早去拿的。寧也都不知道怎么接話了。半響,含糊的"嗯"了一聲,也不想繼續(xù)這個話題,聲音比蚊蟲還?。?可以,謝謝小叔。"她頓了頓,道:"小叔。你的衣服我洗了再還給你。"傅蘊庭卻沒接她的話,問她:"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"寧也就是頭有點疼。還有一點低燒,其實她心里挺著急的,但這個時候了去醫(yī)院也來不及,而且,她是真的不想和傅蘊庭去折騰了。折壽。"還好。"吃完早餐傅蘊庭送寧也去考場,寧也從書包里把考試要用的東西拿出來。就拿在手上,坐在副駕駛。一路上,她都坐在最角落里,轉(zhuǎn)頭看著外面,這下子,連他握方向盤的手指都不敢去瞟了。傅蘊庭看了她一眼,沒什么表情,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,問了句:"還緊張?"其實傅蘊庭給寧也的壓力,遠(yuǎn)遠(yuǎn)要大過高考給她的壓力。她現(xiàn)在都還在慌神。但寧也也不好直說。而且經(jīng)過昨晚,現(xiàn)在也不敢跟他說自己有點緊張之類的話了。道:"還好。"傅蘊庭沒再說話,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類型,能在這時候多問寧也兩句,也確實是看她緊張得有些過了頭。居然緊張到找他要安眠藥的地步。后面就一路都很沉默。他不說話,可存在感卻極強。寧也心里卻越來越有壓力,車子開了一段路。寧也心弦慢慢繃緊,還是沒忍住。小聲的問:"小叔,你這次是一個人回來的嗎?初蔓姐沒和你一起回來嗎?"問完整個人的脊背就挺得有些直。傅蘊庭的車子開得有點快,聞言沉默了一瞬,修長有力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,他道:"你想問什么?"寧也道:"沒想問什么,我就是聽說小叔當(dāng)年為了她,連學(xué)都不上了,這么多年來感情也很好,有點羨慕。"傅蘊庭沉默下來,沒說話。寧也手心都有些冒冷汗。她說:"我聽說你們高中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在一起了,當(dāng)年你的學(xué)習(xí)成績那么拔尖……""夠了!"寧也話還沒說完。傅蘊庭卻已經(jīng)截斷了她的話,他打了一下方向盤,把車子停在了路邊,轉(zhuǎn)頭朝著寧也看過來。聲音很沉:"寧也,你要是真想知道什么。不用這么試探我,等你高考完。我可以找個地方,好好把事情給你從頭到尾交代一遍。但是你確認(rèn)你做好,插手我感情的準(zhǔn)備了嗎?"寧也聲音停止了。啞了聲音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寧也說:"對不起。"傅蘊庭沒說話??粗哪抗獬翑?,但邃黑,平靜。寧也卻承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,感覺像是一座大山,壓著自己。寧也張了張口,她知道她該就此打住,不要繼續(xù)。但是很多事情,她已經(jīng)有點不堪重負(fù)了。她已經(jīng)對傅蘊庭到了擔(dān)驚受怕的地步。寧也垂著眼睫,冷汗一陣陣的冒,聲音很小,帶著點顫抖:"小叔,我沒有別的意思,我只是有點羨慕,因為我沒有經(jīng)歷過你們這樣的感情,不明白在乎一個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人,是怎樣一種感受,也不明白,為什么一個人可以這樣不求回報的替人付出,我沒有體會過,也不懂。"她頓了頓,說:"我不相信愛情這個東西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