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也卻沒松手。傅蘊庭說:"松開一點,會回血。"寧也放松了一點。但還是沒松開,傅蘊庭便朝著護士道:"就這么打吧。"陳進說:"這樣怎么打?"說著過來要抓寧也的手,傅蘊庭沒讓他碰。陳進朝著他看過去。傅蘊庭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。等扎完針。陳進那邊有人找。說是急診室那邊又來了個病人,便急匆匆先走了。寧也也不知道是疼得太厲害了,還是疼得累了。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,睡著了也是抓著傅蘊庭的襯衫。但是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。后來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,一直喊怕。傅蘊庭問:"怕什么?"寧也說:"好多人。""然后呢?"寧也說:"小叔,怎么辦,被人知道了。"她害怕得整個人都有些抖。傅蘊庭沉默下來。寧也迷迷糊糊的。一直害怕的想抱傅蘊庭。傅蘊庭索性把她抱在自己懷里,他說:"寧也,不會有事。"寧也卻一直害怕的往他懷里鉆。傅蘊庭說:"寧也。"寧也額頭的汗一陣陣的冒著。卻沒醒。傅蘊庭拿了紙巾給她擦著。他等寧也差不多安穩(wěn)下來。才又慢慢把她放在床上,因為醫(yī)院里開著空調(diào),他怕寧也感冒。但寧也還是不安穩(wěn)的抓著他的襯衫。傅蘊庭索性沒管她了。陳進那邊忙完又過來看了一眼寧也,他看著抓著傅蘊庭襯衫的寧也,道:"你這是當(dāng)自己女兒來養(yǎng)了吧?"傅蘊庭倒是沒否認(rèn)。他一只手還捂著寧也吊水的管子。給捂熱了。陳進說:"這小孩體質(zhì)怎么這么差?一發(fā)燒就高得嚇人。來個月經(jīng),也痛成這樣?"傅蘊庭沒法提這個事情。沒出聲。他自己都不知道寧也這么多年。到底是怎么挨過來的。而且。就傅蘊庭和寧也接觸的這一年多時間以來。寧也已經(jīng)發(fā)過好幾次燒了。但每次發(fā)燒或者生病。其實她都是很黏黏糊糊的,那個時候那么怕傅蘊庭,也是又怕他又黏黏糊糊的抱著他。但幾乎沒人知道,她其實是一個很粘人的人。陳進倒是也沒多說,他看完便道:"我這邊要先走了,有什么事你再打我電話。"傅蘊庭"嗯"了一聲。等吊完針,已經(jīng)凌晨了,寧也迷迷糊糊醒了,傅蘊庭問:"還疼不疼?"寧也還疼,但沒有之前那么嚴(yán)重,便搖了搖頭。傅蘊庭問:"要不要抱著下去?"寧也說;"想走路。"傅蘊庭看著她,他沒出聲。寧也站定住了,她小聲的問:"怎么了?"傅蘊庭手上還提著寧也的書包,他朝著寧也張開手:"抱你下去。"寧也壓力其實很大,但她又根本無法拒絕,還是攀著傅蘊庭的脖頸。傅蘊庭把書包放在后座,又把寧也放在副駕駛,給她扣上安全帶,然后自己上了車。他上了車后,卻沒有馬上走,他沉默著,問:"是不是在學(xué)校發(fā)生了什么?"寧也愣了一下,整個人就開始緊張起來,她靜了好一會兒,小聲又緊張的道:"XS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"傅蘊庭說:"是不知道,還是不想說?"寧也道:"不知道。"傅蘊庭聲音往下沉,他說:"寧也,我勸你想清楚了,再回答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