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對,要多尷尬有多尷尬。陸青鸞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,才慶幸的想起,自己此刻已經(jīng)脫去了之前詩會的裝束,陸青鸞應(yīng)該是不認識自己的。然鵝?!笆悄?!”宇文澤欣喜若狂的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她面前,顯然是認得她的,而且他滿目的狂喜,仿佛找到了自己什么最珍貴的東西。陸青鸞再次確認,自己現(xiàn)在的模樣后,才壓著嗓子問:“公子,我們不認識吧?”“我們的確不認識,但本王卻見過你,并從見你的第一眼,我就,我就……”后面的話,顯然已經(jīng)不言而喻了,宇文澤天生的矜貴與自持,也不準(zhǔn)許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來。只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陸青鸞道:“我找了你很久?!薄罢椅摇鍪裁矗课覜]欠你錢吧?”陸青鸞笑的嘴巴感覺都要歪了,想想,確實之前,敲詐過他一千兩黃金,但不是還沒到手嘛。“你真是說笑。”宇文澤自詡也算閱女無數(shù),但此刻站在陸青鸞面前,站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面前,竟是笨拙的像個毛頭小子。但是不管怎么樣?今日遇到了,他就一定要問出對方的身份來歷,不論她是什么身份……正當(dāng)宇文澤滿心腹誹,做著心里建設(shè)要開口的時候。忽然一個稚嫩的童音從下方傳來?!澳镉H娘親,妞妞著急,著急回去看煙火……”妞妞一臉控訴,仰著頭努力看著陸青鸞,導(dǎo)致輕紗垂落,露出一張,幾乎與陸青鸞一個模子一般的小臉。宇文澤臉上的微笑,狠狠的僵在了那里。“你……”陸青鸞也是微微一愕,隨即勾唇一笑,付出了幾分惡趣味,道?!拔遗畠海ゆ?,叫叔叔?!辨ゆぱ銎痤^,奶聲奶氣的喊道:“叔叔好?!边@一聲,簡直不知能融化了多少世間鋼鐵硬漢。宇文澤望著眼前一大一小,幾乎一模一樣的臉,只覺的一陣陣的頭暈?zāi)垦#氖澜?,也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。好半晌,他才勉強小心的問:“你……爹爹是誰?”妞妞認真想了想,道:“娘親說,我爹爹很早就死了?!彼故菃斡H母親?宇文澤這一刻的心里,竟是浮出了一抹疼惜,如果可以……“我想知道姑娘姓名。”陸青鸞古怪一笑,“我為何要告訴你呢?”“我叫宇文澤……”誰知睿王到是自報了姓名,眼底的相思情誼一覽無余,與詩會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,他到是用行動證明了一句至理名言。所有的一見鐘情,不過都是見色起意。“殿下喝醉,還是早些回去吧,我有事,先走了?!毖粤T,陸青鸞也飛快的轉(zhuǎn)身就走。“你先留步……”宇文澤好不容易找到人,當(dāng)然不能這么輕易放過,只是他還是手慢了幾分,沒能抓住伊人的衣角,當(dāng)他快步跑上樓梯拐角的時候,一側(cè)頭,方才飄然而去的白衣女子,早就已經(jīng)沒了蹤影。無論怎么找都沒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