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雄身體顫了一下,硬著頭皮道:“我……我是陸雄。”帶頭的刑警拿出一紙文件,在陸雄眼前晃了晃,“昨晚九點二十七分,你駕駛一輛酒紅色保時捷911,車牌號碼濱CX9999,在朝暉路7.2公里處撞倒四名行人,事后駕車逃逸。”“那四名行人現(xiàn)在三死一重傷,情節(jié)非常惡劣,我們要立刻拘捕你,這是拘捕令!”陸閆聽了這話腦子嗡的一下,在下人的攙扶下勉強起身,對刑警道:“同志,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誤會吧?”“我兒子昨晚一直在家陪我,并沒有出去啊,他的車經(jīng)常有朋友借走,兇手會不會另有其人啊?”他這么說其實就是有意為兒子拖延時間,兒子的脾性他太清楚了,以往沒少酒駕撞人,不過只要時間充分,隨便安排個人去派出所頂罪就行,現(xiàn)在絕對不能被帶走?!皩?,那輛911我昨晚借給朋友了,你們不應(yīng)該抓我,我可是良民,警察叔叔要為我做主??!”陸雄看到父親投過來的眼色,急忙信誓旦旦的推脫責(zé)任。刑警冷笑一聲,從公文包里拿出幾張照片交給陸閆,“你自己看吧,攝像頭已經(jīng)清楚的抓拍到車里的兇手,我們做了放大處理,你們還要狡辯嗎?”久久沒說話的冷霜研緩緩睜大眼睛,滿眼都是失望之色,她看著陸雄冷冷道:“我怎么會認識你這種人?你太可怕了!”“三死一重傷,這么大的交通事故,你都不會愧疚嗎?居然還千方百計的推卸責(zé)任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?!”秦九州淡淡道:“霜研,有件事我也早想告訴你了,那些屢次到你店里搗亂的流氓,也是陸雄安排的?!标懶勐勓源笈?,指著秦九州威脅道:“你特么別在那胡說八道!這些事跟我通通都沒有關(guān)系!你再胡說,我就找人弄死你!”冷霜研扶了扶額頭,擺手道:“有沒有關(guān)系我都不在乎了,陸雄,我希望你以后別再騷擾我。”陸雄還要再說,幾位刑警已經(jīng)拿出手銬套在他的手上,陸雄大叫著掙扎起來,“我沒有罪!你們不能抓我!”“我爸可是陸閻王,你們敢抓我,不想混了是不是?!”陸閆心頭一跳,暗罵一句不知輕重的東西,厲聲呵斥道:“阿雄!不得放肆!你先配合幾位同志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,如果你是無辜的,他們不會冤枉你的?!眱晌恍叹鹤£懶?,推搡著他往外走,陸雄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又是不服,口中依然瘋言瘋語:“我有精神病鑒定,你們制裁不了我!”說著說著竟然唱了起來:“我是一只來自北方的狼,走在無垠的狂野中……哈哈哈哈……我是個瘋子,你們制裁不了我!”蘇彥文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,悠然起身道:“陸大哥,那小弟也告辭了,有警察同志為我開路,相信你應(yīng)該不會為難我?!标戦Z心中怒極,咬牙切齒道:“蘇彥文,你別得意,咱們來日方長?!碧K彥文笑了笑,對著陸閆稍稍欠身,帶著秦九州二人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