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可以回老家那邊去一起養(yǎng)老?!?/p>
這話像是無情最后的打擊,老太太瞪著孫子背影消失在大門口,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姨。
“亭川剛才說了什么?他那些話是什么意思?”
林姨哪兒敢多組,余光瞅見紀世安站在拐角,忙道,“老夫人,這我也不知道,老爺下來了,您們聊?!?/p>
腳底抹油,林姨快速消失。
做了紀家傭人這么多年,察言觀色早已刻入骨血。
老太太抓住下樓來的紀世安手臂,“世安,亭川剛才那些話你聽到沒,他到底什么意思?”
紀世安看著父親過世后,一天不折騰都活不下去的母親,恨不得將所有人拽在手里說東不敢往西,都要遷就著她。
頓時也沒了脾氣,只是笑容有點淡漠和無情。
“媽不是聽到了嗎?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現在的紀氏,最大股東是你孫子紀亭川,我這個紀董,已經被架空了權利,這么說,母親會不會好懂一點?”
“怎么會......”
老太太顯然不敢相信。
愣然的盯著紀世安,“你是不是,是不是被發(fā)現了?”
紀世安嗤笑一聲,沒接話。
轉身離開了紀家老宅。
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啊,原本紀家還喜慶的準備著司年跟亭川的婚禮,亭川不上心,他規(guī)勸著。
老太太雍容華貴的諷刺司年,每一次。
如今這偌大老宅,門可羅雀,除了老太太及幾個傭人,空得可怕。
某高檔會所的頂層,孟香玲給伺候完自己的牛郎塞了一把錢,拿著亮起的手機接電話。
“怎么了?”
那邊傳來一個顫顫巍巍的女音,然后將紀家的事情說了一遍,孟香玲也不是很關心。
看著重新畫好的精致指甲,嗯了一聲,“我馬上就回去。”
孟香玲站起來,腰被圈住,人再度被扯回去,坐在了年輕男人的腿上,一個吻落在她側臉。
年輕男人黏糊的說著話,“姐姐,這要準備去哪里???”
“你先松開我,今天不能再跟你玩了,我有事要去演演戲?!?/p>
“姐姐下次什么時候來?”男人就下身裹著一張浴巾,發(fā)達的肌肉看著尤為壯碩,孟香玲視線觸及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臉色一紅。
“死樣,什么時候來,你不在?”
“姐姐來,自然在。”
孟香玲跟他親親我我玩了好一會兒你留我走的戲碼,這才整理了一下頭發(fā)出門,跟對門的人四目相撞。
對方笑,“紀太太也來按摩?”
孟香玲心虛了一下,隨即笑,“朋友介紹的,說是這里服務不錯,周夫人也是?”
這位周夫人,是老宅那邊的鄰居,家世一般,母憑子貴,就是嫁到周家后,沒什么地位,生完孩子,除了周家每月的定額生活費,沒有任何其他值得說的。
孟香玲嗤笑一聲,自己又好到哪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