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睜開眼,目光冷冷的盯著我,看得我緊張起來。
“我不是想打聽你的事、也不是想管你,我只是想知道,我對你有什么用?為什么你需要我懷孕……你不用擔(dān)心生老病死、也沒有凡人的傳宗接代需求,我、我——”
我有點說不下去……
他的目光太深邃,那暗金色的瞳線隱隱流動。
我就像站在火山口,看著腳下緩緩涌動的巖漿,有一種暈眩的感覺。
“你的身份尊貴,或許我只是你一眨眼間的過客,我不是在深究你的事,只想知道……我這樣做有什么意義?!蔽揖o張得繃緊了身子,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小腹上。
他的雙眼還是那么犀利冰冷,一瞬不瞬的盯著我,我被他的氣勢壓迫得呼吸急促起來。
“沒有別人?!彼蝗怀脸恋恼f了一句。
“什么?”
“沒有別人,那只戒指,我只給過你一個人?!彼劢掭p輕闔上,遮住了那雙冰冷的眼。
我輕撫著戒指,小心的問道:“……是因為,我的體質(zhì)特別,能為你懷靈胎嗎?”
我問出這個問題,心里是有一絲絲期待的。
“是?!彼敛槐苤M的回答。
那一瞬間,我心里就像被潑了一盆冰水,五臟六腑的酸澀讓胸口悶悶的痛。
“為什么……是我……”我再怎么忍,也忍不住哽咽的哭腔。
他突然翻身壓住我,帶著難掩的怒氣捏住我的下巴——
“為什么是你?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是你!”
——他眼中的暗涌快要將我吞噬。
“慕禾穎,既然你已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,那就好好受著,若不是我的慈悲,兩年前你就死了,若你不想死,就不要探究這些不該問的問題。”
我閉上眼,感受到他冰冷的氣息縈繞在我的鼻尖唇畔。
“……好,我明白了,我不問?!蔽乙Ьo嘴唇,用力把眼淚憋回去。
他沒有解釋,也不想向我說明任何事。
只是用涼薄的話語、冷情的目光告訴我不要癡心妄想。
卻又會用一絲悲憫的神色,勾起我的奢望。
真是折磨……
我抬起手,用手背遮著眼睛。
窗外明月低垂,屋里并不黑暗,我卻覺得自己依然躺在老家的地窖中。
永遠(yuǎn)不可能交心。
我感覺到白色的棉紗裙擺遮住了我的頭。
我隱隱覺得放棄一切抵抗是最聰明的選擇,不要有心、不要動情。
就像我們家族的觀念一樣,生死有命、富貴在天。
而我,生死在他、情欲也在他。
他可以對我生殺予奪,我卻只能像現(xiàn)在這樣,什么也不看、什么也不問。
在晨曦透過重簾的時候,我昏昏欲睡,而他還沒結(jié)束。
他抬手在我心口緩慢的畫著彎彎扭扭的線條,這是什么……在我身上畫符?
我迷糊的抬手,想要抓住他的手腕,最終無力的動了動手指,什么也沒抓住。
我醒來是已經(jīng)快到中午了,被子在我身上裹得好好的,但床單……不說了,起來換吧。
等我收拾整齊后,第一件事就是把床單塞洗衣機(jī)。
剛好我哥頂著雞窩頭下來,迷迷瞪瞪的看著我半響,壞笑著問我:“幾歲了還尿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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