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我抬手去夠這株花,卻被身后的沖撞弄得全身輕顫,身下的羅漢榻發(fā)出微微的聲響,在這清冷的夜里尤其刺耳。
他看我那么執(zhí)著的想要觸碰到那花,就將我轉過身來抱住,修長的手指掐斷花莖,將那株花朵拿了進來。
“你喜歡?”
“……嗯!”
帷幕落下的時候,我終于稍微松了一口:“遠逸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不許納妾,我不喜歡?!?/p>
他愣了愣,嗤笑一聲道:“這是枕邊風嗎,慕禾穎?你到底有多在意這件事?”
“……算是吧,我還是有一點在意的?!蔽冶凰耐嫖兜哪抗舛⒌妹婕t耳赤,耳朵尖都燙紅了,嘀咕道:“如果沒有愛上你就不會在意了……”
“嗯,再說一遍?!彼麚纹鹦揲L而堅實的身軀,如君臨般俯瞰睥睨。
“如果沒有愛上你——”
“再說?!彼遒穆曇襞c狂暴的動作完全不同,如冰似火,冷得讓人戰(zhàn)栗、卻又熱得快要將我焚成灰燼!
“如果……??!”好痛啊,他眼中隱隱跳動的幽火露出明顯的警告。
“再說。”
“……我、愛你。”我咬著唇,承認了自己的卑微。
他眼中的神色不再冰冷,帷幕內(nèi)的一方天地隨著紅燭的影子輕搖。
色授魂與。
“這是什么?”他看到了散落在旁的小錦囊。
那是侍女叫我收好的耳環(huán),我懶懶的看了他一眼,不想說話。
江遠逸俯下身問道:“怕疼?”
我點點頭,打耳洞好像很痛,宋薇打的時候,我看到那種釘槍一樣的東西,打到肉里多可怕啊……宋薇居然還打好幾個,真是自虐。
江遠逸輕笑著說:“不會很痛吧?起碼不會比你第一次做*愛的時候痛,看你那時流的血,我都不忍心繼續(xù)……”
“……耳垂為福德之象,如果扎穿耳洞,就要記得戴上東西添補……你要戴紅色的,記住了?!彼吐曒p語。
“嗯……”我恍惚中回道。
“這里……很難看……”
“哼……你再看看?!?/p>
我哪里還有力氣睜眼看?隨他吧。
我睜眼的時候,花了好長時間才看清床頂上雕刻的曼珠沙華,身邊的人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,他總是悄無聲息的消失,我都習慣了。
梳洗的時候,我看到胸口的血咒傷痕變成了一株花,一株黃泉河畔盛開的花。
他昨晚曾經(jīng)揉碎了一朵鋪在我胸前……此時花的圖案遮蓋了傷痕,看起來妖嬈艷麗。
“娘娘,白無常大人在外面求見?!币晃皇膛p聲通報。
天明的時候再看這些侍女,一個個都柔美順從,但是皮膚白得沒有血色,想到江遠逸說過把她們當成紙人,我心里就莫名有些驚悚。
難道她們真的是“燒”下來的?
“知道了……”我逃出那間昨夜還旖旎無比的洞房。
這里是冥界,再怎么華麗恢弘、都帶著一股子冰冷肅殺的氣息,而這里的人大多數(shù)都是鬼魂。
魂魄是兩個概念,魂可以被拘走,而魄是隨著死亡而消散的,所以只有勾魂、鬼魂一說,而沒有勾魄、鬼魄的說法。
白無常經(jīng)常拘男魂,不知道這冥府中多少鬼差陰吏是被他拘來的,對他都有心理陰影了,所以他的地位頗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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