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做的一切,都不是我逼你的。”林萱壓著眼睫毛,她心底里積郁起一層濃濃的郁氣,她眨著眼睫毛,聲音很輕很輕:“而且,別和我說范喬無辜,在你的眼里她單純善良,可是在我的眼里,范喬每一句話都包含著滿滿的深意。”“沒人做錯了事情可以不承擔責任,我一廂情愿嫁給你,可沒得到你的好臉!鄭琳琳花大價錢買通你的老朋友,來構陷我,已經屬于犯罪了,她道德有問題,人品有問題,做錯了事情,就憑借著自己有個好爹,就可以橫行無忌,那么這個世界,有什么公平可言?”慕景深眸光淺淡,他唇瓣微微揚了起來,從褲袋里抽出來一支煙,咬在唇齒之間,點燃。青白交錯的煙霧從男人的的口中滲出來,瞬間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,愈發(fā)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:“別說的自己好像很無辜,今天如果不是你故意刺激鄭琳琳,她也說不出來這種話。”“你說的對,人做錯了事情就該承擔責任,你林萱走到今天這一步,也是咎由自取?!绷州嫜劭舴杭t,她懶得再和慕景深理論,直接躺了下去,拉過被子蒙住頭,一副拒絕和慕景深溝通的樣子。她動作大,扯到了傷口,痛的她發(fā)色蒼白,差點背過氣兒去,為了爭一口氣,林萱死死的咬住了唇角,什么聲音都沒有發(fā)出來。這一場婚姻里,林萱占據(jù)的是主導地位,慕景深對她漠視較多,鮮少和她主動有過什么交流,現(xiàn)在林萱整個人埋了起來,慕景深閉了閉眼睛,勉勵壓制住腦門上幾乎凸起來的青筋。胡攪蠻纏是女人的特權。前提這個女人,在一個男人的眼里,是可愛的溫柔的。林萱知道,自己不招慕景深待見,可是當耳邊響起男人摔門而去的聲音時,心臟依舊不可避免的痛了一下。她鼻尖一陣酸澀,一層水霧蔓延到眼瞼上,又硬生生的逼了回去,這條路是林萱自己選的,她不會后悔的。一場鬧劇,終于以不歡而散收尾,慕景深從醫(yī)院出來的時候,外面天色都有些發(fā)黑。郾城華燈初上,街上車水馬龍。醫(yī)院位于郾城中心位置,路兩邊兒的綠植里纏繞著小彩燈,散發(fā)出來姹紫嫣紅的燈光。這座城市,夜景最美,只不過位于權利中心的男人,根本無法駐足停留。慕景深坐在車里,眼前黑暗和光明交錯,他心里一陣煩躁,只剩下抽煙的**,在這個夜里愈發(fā)發(fā)酵。在娶林萱之前,他鮮少抽煙,畢竟范喬的身體承受不了,他早些年染上的煙癮,慢慢的戒掉了。慕景深收起迷離的思緒,又點了一根煙,夾在指縫里。坐了沒多久,甚至是一根煙都沒有抽完,慕景深的電話響了起來。他從西褲口袋里摸出來手機,“阿辭”兩個字在上面瘋狂跳動。慕景深垂了一下頭,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,莫非又是給喬喬撐腰的?他唇角下壓,滑了接通?!鞍⑸?,重光酒吧,來喝酒。阿承、阿沉都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