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叮囑本督一定要給你送來,讓你每日敷面才能讓臉上傷痕不留疤,她說小女娘家怕疼怕苦,還制了些糖丸給你,讓你佐藥服用,能甜甜嘴。”
云涼月想起新認(rèn)不久的那位秦姊姊念叨人的本事,眼兒彎成了月牙。
屋外鋮王府的下人不見了蹤影,滄浪大咧咧地杵在那里。
里頭裴荊走到對面的圈椅上坐下,就瞧著對面小女娘:“方才在想什么?”那般專注,又隱隱帶著迷茫和痛苦。
裴荊總覺得眼前這小姑娘像是藏著什么心事,明明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(jì),卻總是露出那種讓人辨不清惶然不安。
“云家的事讓你為難了?”云涼月愣了下?lián)u搖頭:“不是?!?/p>
“那就是鋮王府有人讓你為難?!?/p>
裴荊神色淡漫冷清,言語篤定,“鋮王妃護(hù)你至極,為了你能讓親兒子當(dāng)眾丟臉,她是不會讓你為難的,在錢家時你對謝寅也頗為厲害,待他絲毫沒有在意,想必也不是他,所以是鋮王?”涼月眼中一縮。
“還真是鋮王。”
裴荊眉心輕皺,“他欺你了?”“沒有!”涼月見他明明只是涼涼一問,臉上甚至沒什么寒霜之色,可她卻隱約感覺到他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弄死鋮王的意思。
她連忙急聲說道:“他沒欺負(fù)我,我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……”見裴荊想說話,涼月壓著嘴角,“督主,你能不能別總是這么猜人心思……”她知道自己不夠聰明,也知道自己虛廢多年,可是每次被看穿心思時都讓她覺得自己特別的笨。
明明她已經(jīng)重活了一世,也竭力想要讓自己變得比以前周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