瑤眼神一沉,以她的脾氣,被人點(diǎn)名挑釁自然不會躲,可賀硯一聲聲的威脅卻忽然浮現(xiàn)在了腦海里,手上還沒好全的傷也熱辣辣地疼了起來。
她低頭看著自己那傷痕累累的手背,心口的氣性被硬生生壓了下去。
和蕭寶寶的你死我活來再多她都不怕,可她扛不住賀硯一次次的偏心和威脅。
罷了,罷了。
她抬手緊緊地關(guān)上了窗戶。
外頭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起來,她下了地,靠在椅子上發(fā)呆,明明也沒想什么糟糕的事情,心臟卻還是一路不受控制地往深處墜了下去,沉甸甸地壓得她喘不上氣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外頭終于安靜下來,蔡添喜進(jìn)來的時候臉上帶著苦笑,可一見楚瑤又慶幸似的嘆了口氣:“還好姑娘沒出去……這就對了,咱們和主子置什么氣是吧?”
楚瑤晦澀不明地看了眼賀硯,默默地起身回了偏殿,她正打算換套厚實(shí)些的衣裳去長信宮,就從胸口摸出了一個眼熟的瓷瓶。
是賀硯給她的那瓶藥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進(jìn)去的。
她摩挲著光滑的瓶身,想扔又有些舍不得。
正糾結(jié),眼角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影子,鬼鬼祟祟的,也不知道在躲什么。
她一皺眉:“秀秀,站住。”
秀秀像是被嚇到了一樣,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,背著身不肯看她,楚瑤大步走了過去,上下打量她一眼,眉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