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無邊見抬秦長歌的轎子抬出了夜府,才讓人備了肩輿去了“天宇宮”,告知傅成霄自己事要外出一陣子,傅成霄有些不悅道:“大約幾時?”
“三月吧,生意上出了點(diǎn)事故,必須得過去看看?!?/p>
“能有多大損失?孤給你補(bǔ)!”
夜無邊聽了淡淡道:“一事歸一事,那這樣不如不做生意了?!?/p>
“好吧,正好有樁事要交你去辦?!?/p>
夜無邊在心里哼了一聲:不知道又要讓自己去辦什么上不了臺面的事。
夜無邊沒想到從沒交待他辦正經(jīng)事的傅成霄居然交待他辦樁正兒八經(jīng)的事,他瞇著眼打量著傅成霄,好在他戴了面具,傅成霄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這種關(guān)注。
元霄一過,七年未見過的離國驛使來了離舍,這讓劉嫫嫫異常激動,她在這里苦捱著,等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圓滿,成為功臣返回離國,守了十一年,劉嫫嫫覺得信心就象繭子抽絲一般漸漸消失掉了,自己就象剩在里面那只煮死的丑娥子,現(xiàn)在離國有人來,那表示離國郡王還是要管他們的,讓劉嫫嫫這只煮死的丑娥子活了過來,已經(jīng)干涸的心又開始流出了血液。
劉嫫嫫講話的聲音又變得大起來,喝斥著鄢氏越老越不中用,罵著煙兒擺香案的動作太慢,又要趕緊去請兩位小主子。
離國的驛使帶來了一道圣旨:賜長歌為寧至郡主,四月二日嫁與大昭國青王府大世子為妾!
這一道圣旨無疑如一聲驚雷,大昭國青王府的大世子是人盡皆知的廢物,嫁給他已經(jīng)夠慘了,居然還是做妾。
劉嫫嫫臉色少血臘黃,這一下更黃了,她回離國成為功臣早就知道是不可能的,想用長歌換得一塊安生之地的夢想也破滅了。
鄢氏聽了圣旨當(dāng)場就暈了過去,她與長歌如母女,怎么能接受長歌有如此悲慘的結(jié)果。
長欣撲上去要撕掉圣旨,長歌伸手把長掀拉回來,長欣抱住長歌道:“姐,我要回鳳城,找秦嬰那混蛋,他不能這樣毀了你,不能!”
長歌苦笑道:“別說傻話了,去了鳳城,你還能再活著出來?秦嬰想法在找你的罪證,你不是送去讓他定罪嗎?”
“姐,青王府那大世子是個什么樣的東西,這個建郢城誰人不知呀,秦嬰這是在糟蹋你,我不能讓他得逞!”
長歌搖了搖頭道:“這就是命,我認(rèn)命了,只是我從來都沒象現(xiàn)在這么想幫你,只是我太不中用,一直幫幫不上你?!?/p>
“是長欣無能,跟姐有什么關(guān)系!”長欣抱著長歌大哭起來,心里暗暗發(fā)誓他總有一天要把自己和姐姐在建郢城所受的屈侮加倍討要回來。
長歌私下認(rèn)為沒有什么比蘇南拋棄和遭到奸污這兩件事更為痛苦了,嫁給青王府大世子為妾沒有什么委曲的,不能嫁給蘇南,對她來說,嫁給誰都一樣,再說也非完壁之身,真找個好的,怕人家也容不了她。
離舍一片混亂昏暗,仿佛天塌下來一般,對長歌卻沒有太多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