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嗣丞立即驅(qū)車前往安小萌說的那個地址。
沿途,安小萌的目光總是望著副駕駛的車窗外,故意偏著臉不讓自己去關(guān)注薄嗣丞。
“你是不是住在那附近?”薄嗣丞忽然出口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?。俊卑残∶认乱庾R的裝傻充愣,“沒,我有事,去那邊?!彼苏裆?,讓薄嗣丞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破綻。
她這個人不擅長撒謊,但是擅長轉(zhuǎn)移話題什么的。
她沒想到,自己有一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的跟薄嗣丞話家常?太可怕了。
“什么事?”薄嗣丞隨口問道,他開始對安小萌生活軌跡上心。
“私事,你打聽那么多干嘛?”安小萌沒好氣的回嗆道,以前薄嗣丞從來都沒這么多事的,現(xiàn)如今廢話倒是多了起來,讓她非常不習(xí)慣。
“關(guān)心你一下不可以嗎?”薄嗣丞溫和的道,安小萌生氣的樣子也是可愛得緊。
“可以,但是我不想說?!卑残∶纫桓蹦悴灰俣鄦柕臉幼?,對薄嗣丞橫眉冷對。
“不想說沒關(guān)系,我可以同你一起……”
薄嗣丞的話音未落,安小萌出口便打斷了他。
“想得美,我的私事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非要跟著瞎參合?!彼岣吡艘粽{(diào)故意的說,其實在心虛,她生怕薄嗣丞發(fā)現(xiàn)兩個孩子的存在,那豈不是要跟她爭奪撫養(yǎng)權(quán)!
他想得美,這輩子都不可能將兩個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交給薄嗣丞的。
“你在心虛?”薄嗣丞很好的看穿了安小萌,他對她的小動作再了解不過了,每回如此,她爭不過時都會將音調(diào)提得老高老高了,故意嚇唬人。
可能連安小萌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竟然還有這個小動作。
“哪有?你不要胡說,我心虛什么?”安小萌目視前方,雙手緊緊的捏著衣裙,完全不敢去看薄嗣丞。
這就是心虛的表現(xiàn),可是她還是倔強(qiáng)得不肯承認(rèn)。
“那我為什么不可以跟著你一起去?”薄嗣丞不依不饒的問道。
“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還是說你靠近我是為了達(dá)到某些目的?”安小萌冷笑一聲問道,忽然想起那天在醫(yī)院無意間聽說安然病重的事。
她應(yīng)該迫不及待的想換腎了吧,知道她回到霧都,為了活下去,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她,并且讓她被同意捐腎。
安小萌哪里不清楚安然的目的。
只見安小萌的話語一畢,薄嗣丞俊美的臉色變得鐵青,忽然一記急剎車,直接將她嚇了個夠嗆。
“你干嘛?”安小萌緊蹙眉心,對薄嗣丞方才的舉動埋怨不已,還好她系了安全帶,否則還不直接飛出去。
“我原先不知,在你心里竟然是這么想我的?!北∷秘┺D(zhuǎn)過頭來,有些哀怨的目光凝視著安小萌,她總是一口裁決所有,完全不會看他怎么做。
“難道我說錯了嗎?你忘了,當(dāng)年你也是那么做的,我跟你無話可說。”安小萌聳聳肩,故作輕松的道,其實她心在滴血。
“我……”薄嗣丞想解釋,但是不知從何說起,他難道要說,是因為她的所作所為讓自己深感厭惡?她手段下作,所以他才會不斷的討厭她,最后為了拿到她的腎,不惜用金錢作為交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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