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她的忐忑,司冠林問,“被誰威脅了?嚇成這樣?”戴羽彤掙扎數(shù)秒,鼓起勇氣道,“沒、沒有!是這樣的司爺爺,我想和您解釋一件事......我不能跟司少結(jié)婚?!彼颈∧晏谷坏莫氉鴨稳松嘲l(fā),沒有多余的表情,也沒有驚訝的反應(yīng)。司冠林不明就里,“原因呢?”戴羽彤不敢看司薄年,眼眶紅彤彤的,一低頭便是淚滴,“因為,我......我心里一直都有喜歡的人?!彼竟诹致牭迷评镬F里,“你說什么?一開始可是你主動要跟薄年相親,怎么今天才說這個?”老爺子的威懾力嚇得戴羽彤聲音顫抖,準備好的話術(shù)被打亂了,一股腦說,“因為我想幫帝華找到可靠的幫手,還有誰比司家更合適?但是,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意,嫁給不愛的男人,都是我的錯,請司爺爺不要怪司少。”這突然的反轉(zhuǎn),司冠林深感疑惑,直覺是司薄年背后搗鬼,“薄年,說話。”司薄年道,“我不知情。”輕松無辜四個字,將所有責任都壓在戴羽彤身上。司薄年薄唇輕勾,以無人察覺的弧線露出一抹笑容。看來陸恩熙幫他辦妥了。戴羽彤深深鞠躬,“司爺爺,司少,對不起,請你們不要因此責怪我爸媽,不要為難帝華,都是我一個人的錯,我愿意承擔所有的損失?!贝藭r落井下石不合適,司薄年并未提及倫敦的工程,而是善解人意道,“感情的事勉強不了,我尊重你。”戴羽彤心里橫著千萬根刺,扎得血肉模糊,臉上只能誠懇道謝,“謝謝司少這些天的照顧,我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?!彼竟诹忠宦曢L嘆,“既然這樣,那就算了。”他口中的算了,并非真的算了。戴羽彤的做法無疑耍弄司家,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,來消弭老爺子心中的怒火。隔壁茶室。司南和司鳴無法參與里面的對話,只能猜測。司南憤憤不平,“哥,戴羽彤肯定是來告狀的!三哥在網(wǎng)上公開說他和戴羽彤不是戀人,她能受得了這么大的委屈?爺爺今天心情非常不好,你趁機加點火,讓爺爺對三哥的管理能力失去信任,往后,你就能轉(zhuǎn)正了。”司鳴比弟弟多受了幾年社會的磋磨,也更了解司薄年的性格,輕笑道,“急不得,爺爺對薄年的信任根深蒂固,除非他做出絕對的錯誤決定,不然爺爺不會動搖。今天只是敲打他罷了,你以為是真的?”司南抱怨,“哥!這太不公平了!論資排輩也輪不到他當總裁!憑什么?你哪兒比他差了?”司鳴低聲訓斥,“禍從口出,當心給自己惹麻煩。”司南依舊梗著脖子,“我不服!哥,咱們兄弟聯(lián)手,不信贏不了他!”司鳴道,“今天我本來想跟爺爺說讓你去公司,等會兒看有沒有機會?!薄爸灰疫M公司,咱們兄弟里應(yīng)外合,還有爸從中幫忙,父子三個聯(lián)手,司薄年就算長一百個心眼兒,也防不了!”司鳴用眼神命令他閉嘴,沉思后說,“陸恩熙回國后,幫KM打了幾場官司,都是他安排的,此事絕不是巧合,你最近沒事做,去給我盯著陸恩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