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從心底升騰而起,我后知后覺驚呼:“王姍姍,你別告訴我們,你是偷跑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告訴教授?”哎呀,我真笨。只聽她說是教授同意她跟我一起出來就以為教授真的同意了,我怎么就忘了這姑娘最擅長就是說謊!她眨巴著大眼睛,食指咬在嘴里扮可憐,裝可愛:“也不算一點沒告訴,我留了一張紙條給他!”……這不還是偷跑出來的嗎,有什么區(qū)別?“王姍姍,我被你害死!”這次說話的是陳晨,他比我更害怕教授的責(zé)怪。黃嬌這次沒有火上加油,反而勸大家想開點:“算了,你們也別愁眉苦臉的,發(fā)昏不擋死,趕緊走,我雜志社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?!薄€有這么安慰人的?不過現(xiàn)在誰都沒有心情斗嘴了,這次出國時間遠遠超出大家預(yù)料,在外面的時候還不覺的有什么,而回來馬上就覺得落下的事情一大堆,每件事都迫在眉睫。大家在機場就分開了,黃嬌回雜志社,韓立飛去醫(yī)學(xué)院,陳晨去實驗室,姍姍不回家也要跟著去實驗室,霆深來機場接我回家。路上我給他講婚禮的熱鬧和盛大,他認真的聽著偶爾插幾句話,說完后我還是覺得可惜:“可惜了,本來以為你不在查真的父母就能出現(xiàn),結(jié)果還是沒來?!薄皼]關(guān)系,我現(xiàn)在能確定就是他們?!薄罢娴模烤蛻{那一副賀詞嗎?”霆深點點頭:“是的,就憑那一副賀詞,我用父親以前的手寫的日記對比過,自己一模一樣,不會錯?!边@絕對是個好消息,我替他感到高興,然后問霆深,查真是不是他兄弟,他卻搖搖頭:“不是,我和查真沒有一點血緣關(guān)系?!薄陲L(fēng)不理的時候,霆深用辦法采集到查真的頭發(fā)和血液,然后又拿了自己的,派人送回國做鑒定,鑒定結(jié)果是倆人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。霆深和查真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偏偏他倆還長的一樣,父母也是同一對父母,倆人又都是父母的獨子……這簡直就是一道無解題,怎么都想不明白,也猜不透。到家后在家連一整天都沒有休息,教授一個電話給我叫到辦公室,他很生氣,嚴厲的訓(xùn)斥我一頓。說我胡鬧,平時聰明穩(wěn)重也跟著姍姍一起胡鬧,倆人說走就走,連個招呼都不打,是沒有給他這個導(dǎo)師放在眼里……足足教育了我一個多小時,最后扔下一句:“回家寫三千字的檢討,明天交給我,對自己錯誤認識一定要深刻,寫不好重寫!”說完倒背著手,氣哼哼的走了。三千字?我決定上電腦上扒一份,或者干脆抄陳晨的。結(jié)果在陳晨辦公室看見他的時候,他一點都沒有苦大仇深的樣子,愜意的坐在沙發(fā)上正準(zhǔn)備吃飯。看見我挺意外:“你不在家休息,怎么跑這來了?”我往茶幾上一看:“挺豐盛的啊,一個人吃六菜一湯?看上去還是色香味俱全?!薄班?,一起來點?!标惓空f著要給我取筷子,我阻止他:“不用了,我不在你這吃,來這是求你件事,你檢討寫出來讓我抄抄,或者你幫我寫一份也行,三千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