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爸?林雅婷從房間里走了出來,一臉蔑視地道:你剛才這樣子頂撞他,竟然還有臉要見他?你找他干嘛?該不會是……想要錢吧!袁詩語心里咯噔一陣,不解她為何會猜到自己此行的目的。接著她道:據(jù)我所知剛才可是有個電話打到我們這里來的,說有個叫吳筱齊的女人進院了,病情嚴重,要盡快動手術(shù)!真是奇怪了,我們袁家現(xiàn)在還有叫吳筱齊的女人嗎?袁珠珠咯咯咯地笑了起來:沒有!當然沒有了。這個女人本來就不屬于我們袁家的。袁詩語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,可是她知道自己并不可以發(fā)作,如果沒有林雅婷的允許,就算爸爸答應(yīng)了,還是一樣拿不到錢的。放下所有的身段,她用卑微的語氣道:雅婷阿姨,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對,你打我罵我都可以,只要你能借二十萬救我媽媽,要怎么處治我都可以!什么?二十萬?一聽到這話,林雅婷馬上驚叫了起來:你以為我是開銀行嗎?給你二十萬?簡直就是腦袋燒壞了。袁詩語急了,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:這錢不是給而借!以后我一定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!林雅婷絲毫不為所動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:借?這肉包子打狗的事情誰會相信啊,告訴你,二十萬我是沒有了,不過二十塊還是有的!說完,她果真從口袋那里掏了張二十塊出來,在袁詩語的面前揚了揚道:來來來,拿去吧,這錢我不用你還了,因為我平時打發(fā)乞丐的時候,也不止這個數(shù)!袁詩語全身的溫度都冷卻了下來,絕望地看著她手里的二十塊。黃色的紙張寫滿了瘋刺,仿佛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。見她久久不動一下,袁珠珠冷哼道:袁詩語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我們是多一毛錢都不會給你的,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里,不如厚著臉皮到許家去,說不定還有希望。去許家?這話像提醒了她一樣,可轉(zhuǎn)念了一想,自己都已經(jīng)離開許家了,還有什么資格向他們借錢?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袁珠珠接著道:怎么?不好意思去嗎?像你這種臉皮這么厚的人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就算你不以許家少奶奶的身份找他借錢,也可以以床伴的身份去啊,我聽說啊,跟許靖杰上過床的女人,都會得到不菲的傭金,隨隨便便一個,都不止二十萬,你去賣身給他,不會有錯,反正你也不是沒被男人碰過,跟哪個男人不是睡?能睡到他那樣的男人,也算是修了八輩子的福。你還得跟人家說真謝謝。殘忍的話像尖銳的針一樣扎在了袁詩語的心里。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是個放蕩的女人,這一切都是拜新婚上那個男人所賜。只可惜自己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是誰安排他非禮自己??礃幼酉蛩齻兘桢X是絕對不可能的了。與其跪在這里被人羞辱,不如找想別的辦法。最后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走出了袁家的大門。